自从得知那些人来了之后,罗溪玉一直没有睡好,辗转反侧,眼皮直跳且心绪不宁,若不是被晃了这么一通,她倒也一门心思的扑在别处,可是这不知道便罢了,知道后便不知怎的,总是放不下心来。 那些人疯了吗?还敢来五洲,还穿着黑袍抬着棺材死性不改,居然在众目睽睽下之跑到医馆待着,一群不要命的疯子,就不怕被鹰卫一锅端? 秀瑾说被官赶走了。 别人不知晓,她还是能不知道吗?那些人哪里是想赶便赶的走的,必定是自行离开。 他们能去哪?客栈?还是野外? 看着之后问秀瑾,她都干脆的摇头,她当自己真是个傻子么?当这药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此事吗? 罗溪玉知道第一日来了,第二日也来了。 第三日,第四日,每天准备报道,使得医馆这几日人都跑光了,看病的轿子到门口都拐弯离开去了别处。 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看病?真是可笑,葛老就是神医,还需到她的小医馆里看病? 来找自己?自己就非得去见他? 罗溪玉憋着一口气,无事般撑到了第六日,便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们这般风雨无阻,却不知让自己少赚多少钱,再这么下去,医馆的客源都被人抢走了,谁还敢来,看到他们没病也要吓到阎王殿了。 他们这是要逼她出来吗?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这是不容她躲避啊,那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怎么样? 在罗溪玉穿着一身最为鲜亮的衣衫,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画出一脸的好气色,带着两个丫头出现在医馆时。 馆里此时冷冷清清,一些伙计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周围,大夫都到了后堂,显然没人敢惹这些人,而这些人的周围都充斥着冷意。 可是将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守在黑棺周围的黑袍人顿时目光看了过来,而坐在桌边喝冷茶,满头花白的苍苍老者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伙计们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黑气沉沉的棺木中,突然被掀开了棺盖,透出满眼的光亮,伙计们不明状况的将目光看向罗溪玉。 罗溪玉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她甚至还扫了一眼,当年的十二剑走了剑十二,还有十一人,可是此时在此的只有六人,而剑五也不在其中。 她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手竟有些紧张的在袖中攥住。 这时大概是听到消息,秀瑾与哥哥苏天南从内堂急忙出来,“夫人,你怎么来?” 罗溪玉走了进来,不再看向葛老与黑袍人,只是对几个伙计道:“把门关上。” “夫人……”秀瑾担心道。 罗溪玉回头看她:“让几个大夫休息半日,明日再来,还有,这些伙计也都放假半日,好了,从后门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夫人……” 罗溪玉水汪汪的丹凤眼此时不由一竖,“我说话不好用了吗?” 苏天南急忙拉了下自己妹妹,招呼几个关上门的伙计从后门走了出去。 待门一关上,罗溪玉才看向葛老与众人。 葛老此时很激动,几个月不见的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