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码头人来人往,身着异装的不在少数,罗溪玉这一身装扮夹在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她暗暗松了口气,不由的正了正神色上前打听寻问。 按地图上所标记,到了九狱需坐船一日一夜才能到达星蜃,然后再由星蜃返回五洲。 罗溪玉以前坐船从来不吐的,可是这次不知为何,竟是吐得一踏糊涂,整个人趴在船栏上胃里一阵阵翻搅,全身虚脱的直冒冷汗。 “姑娘,你这是晕船呐?”一个声音不由的自身边响起,然后用手拍着她的后背,“来,喝口水吧,罗溪玉嘴里发着酸,吐得眼泪都流出来。 她费力的扭头,然后接着碗急急的喝着水,半天后才总算有了点精神,但仍病怏怏的倚在栏子边,这才抬起想到给自己倒水的人,急忙向人道谢。 “不客气。”身后是母女两个,面容一看便有三分相似,均是东狱人的打扮,头发梳成辫子盘子起来。 “我们母女准备去星蜃走亲戚的,怎么姑娘是一个人啊?”母亲三十多岁的年纪,似乎成长风吹日晒有些黑,看着是自来熟的那种热情。 罗溪玉只是含糊也说要到星蜃寻人,手一直捂着胃处,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吐。 母女两个见她的样子,便也没走,一直照顾着她。 “咱都是女子,出门在外很多不方便,能搭把手就搭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姓迟的妇人道。 说得这番话直暖人心。 “是啊,姑娘的脸是生得疹子么?我之前也生过,你看现在还留着一点疤还没好,姑娘我跟你说,生疹子千万不能吃黑色的东西,要不等到好了落疤的时候,脸会生得又黑又有斑点,你看我这里就是,当时吃了好多芝麻米糊……” 母女两个都是自来熟,很快就和她热络起来。 之前她找船的时候,特意找了船上女人孩子多些,安全感似乎能高一点,若有什么求助也方便些。 此时罗溪玉汗湿着脸,一边吐一边暗自庆幸,遇到的都是好人。 将胃里酸水吐出来,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母女俩也坐在栏杆这里,与她说着话转移注意力。 见她不再吐了,那姓迟的妇人从包袱中取了东狱人喜欢吃的一种软面薄饼,“姑娘,要不你也吃点掂掂吧,要不一会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闺女以前也晕,后来坐的次数多了就好了。” “是啊,妹妹你也吃一点我看你连吐都吐不出东西了……” “不用,真的不想吃……”但耐不住两个人一直劝,她只得接了一块,在嘴里咬了咬,结果一股子腥味直冲进鼻,顿时转过头狂吐不止。 母女俩见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怎么样?还是难受吗?” 罗溪玉眼泪都快呕出来,控制不住的流,没想到会这么难受,喝了口水才气虚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刚才,闻到腥味……” “哎呀,我忘记了,这饼是用海虾米粉做的,但没觉得腥啊,吃着鲜倒是有,没想到姑娘能闻出来。”那迟母见罗溪玉难受的厉害不由道:“姑娘,左右也吐不出什么来,不如回舱里休息下吧,保存着体力,熬过一晚便能到了……” 罗溪玉是吐得蒙了,加上太阳晒得,只觉得整个虚弱无比,快要晕过去,也知道这样不行,便感激的点头道:“谢谢你们,否则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女俩急忙上前扶着她,“姑娘客气什么啊,有难处的时候能伸把援手应该的,姑娘慢点……” 罗溪玉没怎么吃东西,又晒得快晕了,和脚发软,不过好在站了一会儿就能走,两人怕她摔了,急忙一边一个扶着,扶得时候那母女俩的女儿手无意间碰了下她系在腰上的包袱。 罗溪玉虽虚软,但知道腰上包袱里有金银,全部家当,所以警惕极高,不由躲了躲,一边走,那迟母便说着走亲戚的事。 “哎,我家闺女的姑姑就在星蜃,专门做着生意呢,生意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