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个眼瘾呢!” 慧儿掩唇笑道:“你家不是现成有一头驴是个白的吗?我看他骑那个正好。” 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想象玉环的夫婿骑着花白的驴子穿着白衣服的情景,当下都哈哈笑了起来。 唯有秦峥,却是看了路放一眼,道:“你们竟都见过那白袍将军,我怎么不记得见过呢?” 玉环娇哼一声,推搡着秦峥道:“都说了,你每日里心里只有你的食店,低头干活傻乎乎的样子,哪里有心思去看这个。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一喊‘都来看啊,路家九少爷要带兵出城了’大家都跑过去瞧,就你动都不动。” 玉环这么一说,慧儿和淑兰也都连连点头:“说得极是,你当时还说,什么白袍将军,看了都能当饭吃。” 秦峥一想,好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她素日忙碌食店和侍奉父亲,对于她们几个女子往日所热衷的针线等事都不上心,更不要说她们时常叽叽喳喳的那个少爷那个将军了。 她低头沉吟间,却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抬眼看了下一旁的路放。 猛然间,却是记起,原来那时候她是见过他的。 有一次,她推了板车,去粮店里拉一车面,结果车行到半路,一行鲜衣怒马的少年骑马从此过,倒是把那灰尘都溅到了她身上,她当时还曾冷目瞪视。到了后来,别人才说,那是路家的几个少爷并表少爷。 如今想来,这其中竟然有他了。 路放原本正襟危坐在那里,听着这群女子讲昔日自己的八卦,越听越觉得无语。他自己是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在这群市井女子中负有如此盛名,更不曾想到今日今时已经登基为帝的自己要听她们说起曾经。 又想着,那时候的秦峥原来就从不曾和其他女子一般关注过自己啊。 正想着时,秦峥一个别样意味的眼神扫过来,他心中微顿,忽然记起刚才秦峥的话。 此时那群女子正说得欢,忽然,路放轻‘咳’了下,众人下意识地看过来。 正看时,却见路放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开一点笑来。 他脸型清俊硬朗,眉眼深邃,高鼻坚挺,双唇削薄,生得已是极为好看,此时忽然笑来,大家俱都是看得呆了。 半响,玉环怔怔地道:“秦峥……其实,其实……” 她想说,其实你家夫婿,和昔日的白袍少年极为相似的啊。 此时的淑兰也恍然,记起秦峥这夫婿为何看着眼熟,又到底像那个了。 秦峥却是莫名,拧着眉毛想:这人怎么了,忽然对着大家笑了起来,莫非是听着自己那时候被如此多女子牵挂,竟然忘乎所以了? 慧儿也是见了路放那笑,蓦然脸上一红,却是想起一段心事。 却说这阿贵哥哥,是一边干活一边瞅着这边的,此时那只鸡也烤上了,他见这边又是说啊又是笑啊的,越发的鄙视,心道秦峥这个男人,怎么也不知道过来帮他干活,竟然只知道在那里和女人说笑?一时又想着,秦峥嫁过去,怕是凡事都要她来做,这个男人竟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吧? 阿贵哥哥当下冷下脸,走到众人身旁,横着坐在那里,道:“烤好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众女子一听,很是高兴,纷纷起来,这阿贵哥哥却道:“你们等着,我等下用刀给你们割开来,每人一块便是了。” 于是玉环淑兰等都纷纷拍手说好,一时又夸阿贵哥哥如今真个办事妥当。 阿贵哥哥点头:“我原本就好,不是吃现成饭的男人。” 说着,看了路放一眼,自去忙碌了。 少顷,阿贵哥哥取了几块肉来,分给几个女子,最后剩下一块,他看向路放,粗声道:“要吗?” 路放顺着那黝黑的手腕和粗壮的胳膊往上看,却见这汉子神情中充满了挑衅。 他摇了摇头:“不必,谢了。” 阿贵哥哥见他不要,也不理会,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问秦峥道:“你素来吃得比别人多,要不要再来一块啊。” 秦峥笑着点头:“你做得倒也好吃,给我再来一块吧。” 淑兰从旁见此,点头道:“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原本就该如此,以后可不许再打架了。” 这群女子待吃完了,用了一旁的溪水来洗过手,又在那里扑蝶玩耍,玉环记挂着家中孩儿,便催着说回去,慧儿却是不着急,笑道:“你家孩子不是由奶奶看着吗?好不容易咱们出来一趟,还不玩个痛快。这若回去,少不得又是忙这忙那,轻易不得空闲。” 阿贵哥哥听此,看过来道:“若是哪一日还想来,我再给你们赶车就是了。” 淑兰笑着呸道:“你若是能说动你妹夫每日里看娃做饭,我倒是可以让你天天赶车出来玩儿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