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这个表妹以前喜欢缠着自己,怎么忽然要缠着秦峥了。 他扫了眼秦峥,又看看苏盼。 于是路放默默地决定,看来以后一定要告诉秦峥,不但不能骑任何男人,女人也是一定不能的。 秦峥见苏盼哭成这般,皱眉道:“是霸不悔欺负你了?” 说着,她挑眉看了看霸不悔。 霸不悔忙摇头摆手:“没啊,我可啥都没说!她如今是咱落甲山最尊贵的人儿,我哪里还敢欺负她,我就是不小心说了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盼瞪了霸不悔一眼,委屈地道:“他嫌弃我,嫌弃我如今身子重,嫌弃我难看,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说着就开始呜呜呜起来,一边哭,一边拉着秦峥不放。 秦峥觉得那眼泪黏在自己手上很不舒服,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蹙眉道:“让你表哥给你出气。” 说着,示意路放上。 路放见此,只能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站在秦峥和苏盼之间,问霸不悔道:“霸大哥,阿盼年幼,自小骄纵,凡事万请忍让。” 霸不悔忙点头:“那是那是,我怎么会惹她生气呢。” 秦峥见苏盼还想哭,只好道:“我们远道而来,饿了,有没有好吃的啊?” 苏盼听了,这才不哭了,擦擦眼泪道:“有今日刚采的野果,正好给你们尝尝鲜。”说着就命侍女前去取来,又命人上茶。 片刻后,那侍女便端来了一篦子的野果,都是刚刚用清冽的山泉水洗过的。秦峥见了,倒是眼前一亮,这红润饱满的,原本是她去年的最爱,那时候每日路放都要摘了来给她吃。 苏盼见她捏了几个吃得香甜,不由笑了,道:“人说这个叫山里翠,从这初夏开始长,一直到入秋就要没了呢,你来得正是时候,倒是可以多吃点,正是甜的时候呢。” 秦峥听了,却道:“我怎么记得去年都要入冬了还有呢。” 苏盼想了想,道:“确实是一过秋就没了。怕是那山里犄角旮旯的地方因气候比外面晚,可能还留住一点吧。” 秦峥一想,望向路放。 路放面无表情,也不曾言语。 反而是一旁的霸不悔道:“我看咱路兄弟啊,去年为了你馋这一口,可把咱整个落甲山剩下的那点山里翠都给你摘来了。我记得有一次你为了摘这个,还差点从山崖下摔下去,挂了彩呢。” 秦峥拧眉,忽然想起去年确实有一次,他手上带了伤,当时还曾骂他笨来着呢。 当下不由得探寻的目光看向路放,路放别过眼去,依然没说话。 ———————————— 到了用过晚膳洗漱之后,二人也该歇息了,秦峥终于忍不住问路放:“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啊?” 废话! 路放对于这种废话,都不屑搭理,当下背过身去躺着。 秦峥感叹一声,想起昔日自己养病之时,路放对自己的千般好,不由沉默了。 路放良久也不见她说话,只好回过身来看她。 只见月光从外面洒下,照在她清泠的脸上,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她就这么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想着什么心事。 路放忍不住坐起来,与她并排坐着,低声问:“想什么呢?” 秦峥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路放,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路放伸手拉起她的手,捏在手里。 秦峥又补充道:“其实,你对我来说,比我那个娘要重要多了。” 路放顿时黑脸,纠正道:“我不是你娘,我是你夫君。” 秦峥淡笑了下,道:“是,我知道。” 她认真地望着他,喃声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如今只有你……” ———————————————— 第二日,左右也无事,秦峥和路放便去看了自己当日住的松木屋,都已经收拾整齐,里面连被褥也没有了。苏盼指着旁边的一个箱子说:“这里面是你当日的东西,我给收拾好放在这里,原本想着给你送过去。你如今来了正好。” 秦峥打开那箱子,只见里面不过是几件衣物,并当日路锦送的八宝首饰盒。 秦峥将那首饰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