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冷峭的眉目间自有从容,举手投足间竟有指挥若定之态,不由又喜又悲,噗通一声跪在那里:“九少爷,诸葛铭见过九少爷!” 路放望过去时,却见他面色蜡黄枯瘦,形容憔悴,当下越发痛心,忙扶起他道:“先生快快请起。” 诸葛铭却不起,沉痛郑重地道:“诸葛铭拜见少爷,向少爷复命!” 众人见诸葛铭神态,俨然往日军中风范,不过今日不必往时,那语气中之凄凉悲伤溢于言表,个个不免眼中发烫,好在他们个个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都一个个将那眼中热泪硬生生逼下。 诸葛铭长跪在地,道:“当日少年将五万路家军交与诸葛铭,现历经数月,经大战两场,小战十几场,共战死、饿死、冻死约三万,现只余两万路家军,皆在山中。诸葛铭向少爷复命!”诸葛铭说到这里,眼中几乎已经有了泪光,语气几乎不成调。 从他入了路家军的那一刻,路家军从来没有面临如此窘迫凄惨的境地,他也从未亲眼看着一个个的好男儿就那么死去。 而一旁的众人听到这话,那原本已经被逼下的热泪,几乎便落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他们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他们也不会向人说起那些苦,他们都是打落了牙齿往嘴里咽的汉子。可是如今少爷来了,他们有了主心骨,他们有了希望,他们竟然想落泪了。 路放弯腰,双手扶起诸葛铭,沉声道:“先生,你受累了,也受苦了。” 诸葛铭偷偷擦了下老泪,欣慰地道:“少爷,你来了,我们全靠你了。但只是今日的困局,到底该如何解开?” 路放点头:“诸葛先生,你放心,今日我自会让高璋主动撤兵的。” 众人听了这个,顿时不解,路一龙第一个反问:“他怎么会听少爷的啊!” 诸葛铭听到这个,却是想着路放自然有了计谋,便道:“少爷自然有主张,我们听少爷的便是。” 当下众人先进了帐篷,诸葛铭让路放落座,又拿了刚才的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路放确实有些渴了,便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来喝,谁知喝进嘴里,这才知道这哪里是茶水,分明是山上采的车前草晒干了罢了。 他眉目一顿,又见一旁帐篷都极为破旧,桌椅也都是要裂开的样子,知道他们这些日子过得极为艰辛。 不过此时时间紧急,他暂时把这些都按下,只和诸葛铭等人商讨此时局势。 诸葛铭把山中地形图详细指给路放看,又道:“此时已到午时,高璋怕是要攻山了。” 路放凝神看着那地形图,边看边道:“此处地形倒其他,山下地势低洼蔓延成龙状,山上地势险峻,又有多条沟壑直通山顶。” 诸葛铭看着这个很是愁苦:“是啊,怕只怕这高璋要命人将整座山包围起来,然后分多条山路攻上来,到时候我们人少,难以抵挡啊。” 路放却摇头,胸有成竹,眸中明亮,淡声道:“先生,依我看,此乃天助我路家军,今日高璋必败!” 诸葛铭闻言却是微讶:“少爷何出此言?” 路放不答,只拿手在地形图上比划,诸葛铭见他用手指头在山下蔓延的那条山道上画出一个圈儿,然后另一个手指头微动,将这个圈截成了数段。 诸葛铭忽然想明白了,面上露出惊喜之色,然后忽然大笑:“少爷说得极是!” 路放却又道:“不过今日之事,见好就收,山下诸将也未必全力协助。” 诸葛铭此时已经想明白其中关键,连连点头:“少爷说的是,我听你提起的众多人马,除了平定将军和落甲山的人全心助咱,其他人马怕是不肯竭力为止,不够是点到即止罢了。” 路放点头:“所以此战,重在气势,逼退高璋。”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便闻得一旁有探子来报,将其唤起来,这才知道高璋大军已经开始进攻。 路放点头,详细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