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华,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嘴里的别人家的小孩。一直都是别人去追赶、学习的人,也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绝对不是这个垂头丧气借酒消愁的样子。” “妈,我很烦啊,你能不能不要啰嗦了。”韦子耀不耐烦地向后仰躺在床上。 “你这是嫌弃妈妈啰嗦?可是妈妈不啰嗦你谁啰嗦你?你今年都多大了?给你介绍的几个女孩子,你连见都不见!秀秀那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倒追你,可是你呢?一直一张死脸!她哪里配不上你了?还有啊,你爸给你找的关系,想把你送到国外去发展,你居然也拒绝了!你说说你……” 韦子耀随手抓了个枕头盖在头上,不想再听下去。 他当然不能出国。虽然这两三年,他一共没见到倪胭几次。可是他至少离她很近,如果他出国了,虽然也同样是见不到她,可是离得距离就远了。如果一旦她有了危险,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不能及时出现怎么办? 不是秀秀不好,不是别的女孩子不好,可是别的女孩子再好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放了一个人,纵使那个人离得他很远很远,可是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他把她放在了心里,哪里还能再放下别人?倘若从未得到便也罢了,可是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他居然因为她的身份,轻易丢下了她…… 正如韦妈妈所说,他一直都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他骄傲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即使后来他发现他喜欢上了倪胭,也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年过去了,相思逼人疯,他开始后悔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陷进床褥里。 哭着哭着,韦子耀慢慢睡着了。这一晚,韦子耀做了一个没很美好的梦。都说梦境都是黑白色的,可是这一晚,韦子耀的梦是彩色的——一场彩色的婚礼。 梦里,他回到了多年前的教堂,穿着笔挺的西装。她穿着漂亮神圣的婚纱,手捧鲜花,一脸灿烂地缓步向他走来。 在他坚定的“我愿意”之后,他单膝下跪,将戒指为她戴上。 即使是梦中,韦子耀的心也砰砰地跳,直到那枚戒指终于套在她的无名指。梦里的他和梦外的他同时松了口气。 他牵住她的手,用尽所有力气和迟到的悔恨。 “洄沿,我爱你。我再也不会松手。” 睡梦中的韦子耀忽然清醒,他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原来……只是一场梦……” 与此同时,刚刚睡着的倪胭被掌心里的微微刺痛弄醒。她蹙眉醒来,看了看自己掌心里的星图,原来是韦子耀的第六颗星亮了起来。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困倦倒是消了不少。她索性起身下床,在真丝睡裙外面随意披上一件外衣,去楼下厨房找些夜宵。 厨房的灯亮着,传出来切东西的声音。 “哥哥?”倪胭靠在门边,望着花笠的背影。 花笠将一小块苹果扔进嘴里,问:“要吃水果吗?” “还要牛奶。”倪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转身,“我去外面等你。” 她推开门,走进庭院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在这样的夏夜,微微凉爽的微风拂面,让人特别舒服。倪胭吸了吸鼻子,闻着周围鲜花的芬芳。她合上眼,任由夜来送来真真花香。 花笠将一碟水果、一碟甜品,还有一杯牛奶放下,在倪胭身侧坐下。 “你看,昙花开了。”花笠说。 倪胭睁开眼睛,顺着花笠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花丛中的昙花在慢慢绽放。倪胭还没有见过昙花盛放的样子,不由好奇地瞧着,十分专注。 花笠看她一眼,笑了笑,将一瓣橘子送进倪胭嘴边喂给她吃。倪胭视线仍旧凝在昙花上,张开嘴吃了,顺便舔了一下花笠指尖上沾到的一点橘子汁。 花笠诧异地深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花笠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心想这女人撩人已经成了种本能。 “开了。”倪胭说。 花笠抬眼。 花丛中的几朵昙花同时在一瞬间怒放,芳香的气息浓郁。 花笠咧着嘴角笑笑,说:“这样千载难逢的时候似乎应该做些浪漫的事情。” “比如?”倪胭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块甜点小口吃了。 花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