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像个王爷倒像个走江湖的。” 姬星河抱着胳膊向后倚靠着凉亭的廊柱,懒散开口:“娘娘是知道有人跟踪你的。” 语气虽懒散,但却是肯定的。 “那有怎样?”倪胭含笑反问。倪胭当然知道。姬明渊是个生性多疑谨慎的人,他防备着所有人,眼线遍布。 姬星河眯起眼睛深看了倪胭一眼,才道:“若是被皇兄知晓娘娘深夜与星河私会将会是什么后果?星河帮娘娘除掉跟踪的人,娘娘是不是应该道一声谢?” “我们这样算私会?”倪胭恍然大悟,“是该道谢。” 她飞快凑过去,将吻落在姬星河脸上的红翡翠面具,又迅速退开,明目灿兮,道:“这样才算私会。” 言罢,倪胭转身推开离南宫的小偏门。 “宫中的人应该在搜捕调查,你当心些。”姬星河在后面提醒。 倪胭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骄傲到狂傲的笑容。 姬星河恍然,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后宫妃嫔,她是苍穹之鹰,是大姬的军魂。望着半开的小木门,姬星河轻嗅,面前似仍残留着淡淡的香。 他懒懒散散地笑笑。双手搭在脑后,吊了郎当地去找酒喝。如果能找到一个适合赏月的地方入眠那就更好了。 · 躬清殿中,姬明渊正在翻开朝中几位大臣上表的移民政策。如今解甲归田不多时,全国各地所经战火涂炭情况也不同。有些地方富裕,有些地方恐要闹粮荒。不若由朝廷出面,迁徙部分百姓到别处开垦。 “陛下,该歇息了。”苏公公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写着宫中妃嫔名字封号的木牌。 姬明渊连头都没抬,随意挥了挥手。 女人?山河飘零、百姓受苦,他哪里有时间和心情去和那些女人打交道。宫中的妃嫔于他而言,皆是联系前朝的棋子。 苏公公了然地端着托盘退了下去。头些年,他还时常用社稷为重皇嗣要紧的理由劝谏过。只是可惜收效甚微。这几年,苏公公已经不再唠叨了。 夜逐渐深了。 苏公公再次进来,脚步略急促。 “陛下……” 姬明渊皱眉,不悦地开口:“又有何事?” “小郑子死了。” 姬明渊这才抬头:“死了?怎么死了?” “小半个时辰前,宫中巡逻的侍卫听见西南园后面的荷花池里一声巨响,立刻赶过去打捞。小郑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身已经凉了。一片锋利的树皮刺在他的咽喉,没什么痛苦地就去了。” “树皮?” “是……”苏公公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锦衣卫正在加紧排查,暂时还没结果……” 苏公公声音低下去。 姬明渊沉吟半晌,道:“摆驾青檐宫。” 姬明渊的銮舆停在青檐宫前时,倪胭早已经睡着了。不仅是她,宫殿内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也都歇下了,远远看去,整个青檐宫陷于一片黑暗中。姬明渊这一路行来经过不少宫殿,灯光全熄的地儿也就只有这青檐宫了。 宫女和太监们匆匆起来,小跑着赶来接驾。麦宝儿和穗宝儿则是急急忙忙跑去寝宫把倪胭喊醒。 倪胭起床气一向很浓。清晨不睡足会很暴躁,这种夜里刚睡着就被人吵醒更是让她眉头紧皱。 “娘娘,您可别睡了,赶快醒醒。陛下来了!” “娘娘呦,不管平时怎么样,现在陛下就要进来了。您可得起身接驾呐!” 倪胭被这两个小宫女摇得困意消了大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出拔步床,姬明渊已经迈进房中。 “给陛下请安。”倪胭半眯着眼睛,声音懒懒,行礼亦是懒懒散散。 麦宝儿和穗宝儿跪在倪胭身后,急得团团转,生怕娘娘如此惹得陛下不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