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后。 钟家病秧子的钟沐突然痊愈,让医学界震惊。谢绝所有采访的记者和科研人员,钟沐很快回到了钟氏企业,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他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看上去特别好说话。但是大概钟家的遗传力量十分强大,从未处理过公司事情的他接手公司之后得心应手。即使有一种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整个商界谁也不敢小觑这突然杀出来的黑马。 当然,身体痊愈的他立刻招来了无数的桃花。长辈们善意地给他介绍,商业有头脑的大亨们打起联姻的主意,还有很多小姑娘像蝴蝶一样一只只扑腾过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谁会这么幸运嫁到钟家的时候,钟沐发表了一份声明,他说:“我曾爱过一个人,一个不可以去爱的人。我能想到爱她的方式就是把她放在心里,让她占据唯一的位置。” 他说到做到,不仅终生未娶,也永远和善地和除了钟傲云以后的所有异性保持距离。 费朗从公司下班,开车回公寓——那处倪胭住过几天的公寓。 费朗还和以前一样,那张帅气的脸总是痞笑着耍帅。只不过他不再戴耳钉、耳环,光明正大的将耳垂上的“y”露出来。 他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熟悉他的人总觉得他哪里变了,却又说不清楚。 电梯开了,费朗冷着张脸迈出电梯,他走到公寓门前忽然停下脚步。他修长的手指将搭在鼻梁上的圆形墨镜往下压了压,撩起眼皮,抬眼去看站在门口的倪胭。 倪胭冲他笑了笑,问:“还是单身吗?” 费朗把墨镜往上抬了抬,遮住微红的眼眶,吊了郎当地说:“当然啊,像我这么帅的男人,有哪个女人配得上啊。” 费朗打开公寓的门,倪胭跟进来,立刻勾着费朗的脖子去吻他。费朗把她抱在怀里,双臂慢慢收紧,越来越紧。 两个人没说什么话,直接滚到了床上。 费朗看得出来倪胭是真的瘦了,而且眼底一片青色。他还无意间在倪胭的包里发现了安眠药。 倪胭在床上坐起来,神情委顿地抱着被子:“是的,我失眠,睡不好。” 费朗笑了笑,帅气地一仰头:“勉强让你抱着睡。” 倪胭笑起来,灰色的眼睛里逐渐染上活力。 倪胭留在这里半年,每天夜里都蜷缩在费朗的怀里入睡。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走,她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好,又恢复到了神采奕奕的模样。 费朗长吁短叹:“哎!精气要被妖精吸干啦!” 倪胭便笑着歪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一点一点,撒娇问他:“那你愿不愿意被妖精吸呀?” 回答她的是费朗藏着刻骨深情的眼,和长长久久的吻。 这一次倪胭在费朗身边只待了五个月,便又离开了。这一次一离开,又是一个三年。 三年后,她又回来了。这一次她回来的时候比上一次还要憔悴。她苦恼地抓自己的头发,像快要渴死的人一样扑进费朗的怀里,恼怒地说:“我试过了,别的男人抱着没你舒服!这个世界的男人太让人失望了!” 费朗笑笑抱住她,轻声说:“那你可以不走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笑,但是眼睛里却是一层难以言喻的苦涩。 然而倪胭在他身边停留了半年之后还是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