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钟沐显然没什么力气,而倪胭又偷偷加了一点妖力,轻易将他上身的衣服剥下来。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摔倒丢脸?那被他爱的女人剥去衣服就为了刺激她爱的男人,又是怎样的痛苦?钟沐盯着倪胭,身体开始发抖,不停挣扎。 “不要乱动!”倪胭也恼了。她抓住钟沐推她的双手,干脆坐在他的腿上压住他。她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钟沐的心口,听他心跳的声音寻找他心脏的位置。 当她将吻落在钟沐的心口时,终于有泪从钟沐的眼角流下。那颗隔着胸腔被倪胭轻吻的心一阵一阵抽痛,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这样?”他声音轻得毫无生息。 倪胭轻轻吹出一道龙气,龙气慢慢流入钟沐的心口。 费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钟沐衣衫不整地躺在长沙发上,而倪胭坐在他的腿上,吻他的心口。 费朗轻笑了一声。 钟沐转过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费朗,想解释,却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解释。而且他真的太累了,身体累,那颗心也累了。 退出祝福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他是人,不是神,做不到永远替别人着想。他也有心,他也会痛。 倪胭直起身,目光对上费朗的眼睛。 “没有解释吗?”费朗死死盯着倪胭的眼睛。 倪胭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嘴角,她的口红有蹭到嘴角了。 “很好,很好。”费朗痞笑着连连点头。他又瞬间变了脸色,忽然一个健步冲过去,抓住倪胭纤细的双肩,把她拎起来,转而压在了茶几上,他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再有一次我就掐死你!” 费朗盯着倪胭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修长的手指在慢慢收拢。 倪胭安静地望着他,甚至眼尾嘴角挂着浅浅的温柔笑容。 费朗盯着她许久,颓然松了手,无力地俯下身压在她身上,尖下巴紧密抵在她的肩窝,喉间微哽,有热泪滚落灼伤倪胭白皙的脖侧。 “嫣然啊嫣然……”他声音干涩无力。 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第七颗星,亮。 倪胭偏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一片平静,她抬手拨了一下他耳垂上的宽耳环,终于看见他耳环下的“y”字母。 怪不得向来穿衣饰品不重样的他最近一直戴着这个很宽的耳环。 倪胭还记得费朗嚣张地大笑:“我费朗会把女人的名字纹在身上?开玩笑!” 倪胭想起那时费朗痞里痞气的笑脸,不由自主跟着轻笑了一声。 费朗忽然觉得身下不太对劲,他抬头去看倪胭,倪胭合着眼,像睡着了一样。费朗的脑子死机了一下,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他真的把她掐死了。 “嫣然!”费朗惊恐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卧槽,老子根本没用力掐你!你别吓我……你千万别吓我。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费朗这辈子自打有记忆起就没哭过,全哭在今天了。 “嘿,我在这儿。” 费朗身形一顿。 女人的声音明明不是罗嫣然的声音,可是那种懒散的腔调给人的感觉却像极了罗嫣然。 费朗一点一点抬头,望向坐在窗台的女人。 雪白的长发,无法形容的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