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而且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他脚步停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所谓的看破生死不过是暂时没有遇见那个想要白头的人。 倪胭开车不到五分钟,就看见费朗的车停在前面。倪胭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费朗从车上下来,走到倪胭的车旁,黑着张脸看她。 倪胭举起双手,老实巴交地投降:“他咳嗦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然后和他说的话不超过五句。仅此而已。” 她又放下手,扒拉着手指头重新数了一遍,再次举起手来:“真的,不超五句。” 脸上的表情认真得不像话。 费朗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像个怨妇一样守在这里。倪胭进到钟家之后,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一共看了多少遍时间。他甚至无数次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她再不出来,进去掐死她”! 然而他又无数次对自己说“算了吧,别那么没脸!” 倪胭解开安全带,在车里站起来,双手攀着费朗的肩,拥抱着他。她偏过头,用脸蹭了蹭费朗的脖子,用一种软嫩的语气跟他撒娇:“我真的很乖哒!” 她软软的身子靠过来,娇娇的语气落入耳中,费朗的脸色不受控制地缓和下来。他轻叹了一声,侧着眼看她,心想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仍旧努力板着脸,沉声说:“知道了。” 倪胭笑嘻嘻地抬起头看他,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那我今晚能继续抱着你睡吗?” 费朗:……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接下来的几天,倪胭真的很乖,白天在花店里帮忙,晚上到费朗的公寓里找他。有时候花店不忙,她还会去费朗的公司等他下班,和他一起吃个烛光晚餐、散个步,再回到公寓里翻天覆地地磕觉。 让两个母亲十分欣慰的是倪胭和费舒雅走得越来越近,两个人偶尔会一起逛街。费舒雅没有一直留在家里,听了倪胭的建议之后,胆战心惊地敲响费朗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费朗抬眼看她。 费舒雅脸上挂着笑,瞧着费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想来公司帮忙……那个,我的确有很多东西不会,但是我可以慢慢学的!” 她紧张地攥紧手里的包。 费朗“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说:“胆战心惊的德行是想干嘛?将来费家的企业一半都是你的。你是半个主人,不是应聘的打工仔好吧?” 费舒雅咬着嘴唇,站在一旁没动。 费朗又看了她一眼,无语地说:“去找老爸,让他安排人带你!” “我、我不敢去找他……” 费朗古怪地撩起眼皮看她,哈笑了一声,诧异道:“我还是头一遭遇见怕他不怕我的。我脾气比他好?” 费舒雅望着他慢慢笑起来。 费朗摸了下耳垂,拿起电话叫特助安排人带费舒雅。 费舒雅在一旁听他打完电话,灿烂笑开:“谢谢哥哥!” 费朗低着头,懒得搭理她。 费舒雅专心学起管理公司的事情,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即使这么忙,她也没有放下婚礼的事情。婚礼策划的每一个细节都特别认真,每一次只要她忙着婚礼上的事情,她都会甜蜜地笑起来,像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高子旭和费舒雅婚礼的前一天,倪胭和费朗在酒吧里疯玩了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 倪胭轻轻推了费朗一把,她偏着头,因为跳舞而微乱的棕色长卷发垂落下来。她望着费朗,坏笑着说:“我又要去勾搭人啦。” 她朝费朗晃了晃手机,手机屏幕上是高子旭的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