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个摇头晃脑就下去了。 等人走了,容恪才压低了嗓音,稳住了被她闹得鸡飞狗跳连自己也不得有些心惊的场面,“我放手,你不许再闹。” 冉烟浓瞪着他,死死地瞪,杏眸里有一股焦躁的怒火。 等容恪撤开手,冉烟浓果然不闹不喊了,这时候,后院声调一起,忽地一阵摧枯拉朽鬼哭狼嚎魔音灌耳。 “哎哟……死得惨哟……去得早哟……可惜哟……” “哎哎哎……” 哭着哭着还唱起来了。 容恪:“……” “浓浓,有这么……气么?” 冉烟浓就瞪着他,不说话。 自己体会一下,让女人一个人等消息,先等来丈夫要另娶妻室的消息,再等来丈夫中毒身亡的消息……娶王流珠冉烟浓还分不出真假,等到诈死的消息一传来,冉烟浓就坐不住了! 生死大事他竟然半点口风都不给她透露! 要是她信以为真,撇下啾啾追随他到地底下讨说法去,他回来该怎么收场! “浓浓,我错了。” 冉烟浓道:“夫家姓容,他死了,你自重。” “浓浓……” 这是容恪头回在冉烟浓这儿碰一鼻子灰的,从起初她的刻意讨好,到后来,她事事顺着他,也不爱弄小性子,不爱发小脾气,有了啾啾之后更是温柔体贴,倒忘了,这个冉二姑娘在娶回家之前是只到处挠人作祟的小猫。 冉烟浓一旦逃脱钳制,就回屋,重重地阖上了门。 容恪默默地一叹,手停在了胸口,心口下三寸有几分闷痛。 “世子。” 江秋白是跟着他一路前来皇都的,见状,也想劝他先去休息,容恪怕冉烟浓听到风声,转身走下去几步,隔远了些,才蹙眉道:“去找薛人玉来。” 江秋白正要应诺,容恪道:“换个人去罢,你留在这里。” 从上回江秋白若有若无地让容恪察觉到了一些事之后,除了这回留陈留瞒着曲红绡,世子事事都在想着成全他心意,这份信任和关怀是何其难得,江秋白声音更重,“是。” 冉烟浓抱着啾啾,坐在躺椅上微微摇晃着,她没落门闩,本以为容恪会立即进来的,说些好话哄哄她也好,可是没有。 她直冷笑,这回可没那么容易收场。 但幸得有人体贴,善解人意地让两个哭丧的人收场了,估计是破费了,打发了银子,就让他们走了。 收了两只明晃晃的金锭子,两人惊诧道:“多谢爷赏赐!再有下回,您也……” 容恪笑道:“劳烦,没有下次了。你们这行的人还是不要冲人说好话,我也是好赖不分的。” 那两人嘴巴一抿,踢到硬石头了,不过这也无妨,钱到手了,比先前那位夫人承诺的还多,他们也就心满意足地散去了。 容恪风尘仆仆,去偏房沐浴,换了一身衣裳。 再来敲冉烟浓的房门时,没有回音,也许是睡了,容恪心下惋然,正要离开时,里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嗤笑,“来了就进来。” 他推开门,冉烟浓抱着已经半岁大的啾啾在躺椅上休息,小啾啾已愈发圆润了,小脸颊坠着两团可亲的肉,眼眸如孔雀石,像晕了两团靛蓝的墨。 “浓浓。” 冉烟浓将小啾啾放回摇床里,拨浪鼓一摇一摇的,小啾啾伸手要讨娘亲手里的小玩意儿,冉烟浓看似在心不在焉地和他逗笑,可禁不住眼眶一阵湿,“容恪,我就知道你没良心。从那晚你用迷魂药把我放倒,我就在恨你。我不生气,一点都不,我就是恨你。” 说的就是气话。容恪叹了一声,走到冉烟浓的身后,身子一矮,将她温柔地揽住,“是我的错。” 他替她擦了眼泪,小心翼翼地,像在呵护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冉烟浓偏过头,咬住了嘴唇,一到了他手里就忍不住心软得像一团浆糊,赌气成了撒娇,“快说两句好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