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烟浓拽着容恪找着了还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的刀哥,不由杏眼一瞪,“姐姐和灵犀呢?” “不知去了哪。”冉横刀的大刀就架在一旁的青石上,熟稔地翻烤着手里的羊腿,顺带着嘬了嘬手指头上的香油,“不过我烤的肉总是不如灵犀,也不知道她下了什么料,把我的馋虫都闹起来了。” 容恪淡淡地扬唇,瞥向了别处。 满湖荡起了辉煌流彩的波光,瀛洲岛外的湖水上泊着数十条画舫。 “刀哥,你就那么放心灵犀?” 这话问得冉横刀一愣,他飞快地放下烤肉,掐着指头一算,竟有一两个时辰没见着公主了,今日潇潇险些被掳走…… 冉横刀吓了大跳,竟然忘了,公主也是女流,也是可能被坏人抓走的! “我、我、我去找!” 冉横刀提刀绕着瀛洲岛飞奔起来。 灵犀和冉清荣早上了一条小船,将瀛洲上的一切尽收眼底,等着等着,心早就凉了,她歪着脑袋对冉清荣道:“姐姐,你看明白了吧,潇潇被抓走,他急得像猴一样,我失踪两个时辰,对人家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暂且离开让冉横刀悬心这主意是冉清荣出的,她也想知道弟弟心里将公主放在哪一位,不过他不来,也不能证明他心里没有灵犀,他那个人向来脑筋转不过弯,说话做事总是不合时宜的,连平时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哪里顾得上女儿家的心思。 灵犀笑道:“我其实也不想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了也不好,我压根就看不上他。” 灵犀身份高贵,自幼高傲,和冉烟浓都不对付,凡事总喜欢占上风,因此唇舌是绝不会饶人的。爱情里谁先动心、爱得深,本来就是输家,一败涂地的冉清荣明白,公主即便对冉横刀有了喜欢,在他像个榆木疙瘩不开窍时,她也不会表露分毫。 冉清荣附和一句,就看到瀛洲岛上一个像鬼影子似的男人在窜,不觉嘴角一挑,“灵犀,他急了。” 灵犀还沉浸在自个儿的伤怀里头,一听冉清荣说话,立即支起了头,冉横刀找了一圈没找着,已经开始往岸上跑了,跑得风帽直飞,姿态滑稽好笑,她翘了翘嘴唇,可也只是笑了一下,便拉下了脸道:“他一定是来找姐姐的。” 冉清荣从小稳重,都是她操心弟弟,冉横刀何曾操心过她的事,即便她消失两三日,冉横刀怕都不会猴急成这个模样,只是这话她没有说而已。弟弟太笨,该敲打的是他,不是公主,旁人说再多的,公主也听不进去的。 两人在画舫上坐了一会儿,灵犀忽道:“姐姐,其实我不喜欢潇潇。” 冉清荣理解,“我懂。” “不是小肚鸡肠地嫉妒那种。”灵犀摇头道,“冉横刀喜欢了她四年,把心思全花在她身上,其实阮潇潇早对他有了那种心思了,可她从来都不说,总是很清高,我就不喜欢。” 她们的贵女圈冉清荣从未涉足过,不由地诧异道:“你怎的知道?”据她所知,阮潇潇心里头另有别人,对冉横刀从来没有好脸色,这是母亲她们都说的。 灵犀趴在了画舫上,手舀着秋湖里冰凉的水,哀叹道:“这话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就怕他们觉得我小气。可是女人之间本来就很多事都藏不住的,我好几次看到潇潇用那种缠绵的眼光看冉横刀了,我那时觉得他们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阮潇潇喜欢他却吊着他让我觉得不耻,却没说什么。现在想想,她今日险些被掳走,与冉横刀都那般亲近了,还羞着不看他就躲开,靠着哥哥哭,我真的觉得,女人做到这样也有点虚伪了。” 女孩子之间本来就容易形成一个怪圈,不好说公主真的小心眼,只是说不准又有了什么误会。 冉清荣本不想拿这当一回事,公主趴着画舫的围栏,舀了一手的水,嘟唇道:“我们聚会时,阮潇潇就一个人做自己的绣活,我后来才知道,冉横刀就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