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却少,四下都处在一种极为平静、静到尴尬的气氛里头。好像谁一开口,便破坏了某种摇摇欲堕的一线平衡。 还是司职礼仪的人道了一声“送入洞房”,这厢才热闹起来。 于是吹吹打打地乐器奏鸣声中,冉烟浓被容恪携着手入了喜房。 她一路走得谨小慎微,到了房中,外头的人不敢闹,里头的人合了门窗,冉烟浓才恢复了一点自在,“恪哥哥,你替我将盖头拿了好不好?” “嗯。” 他从一旁取了一杆喜秤,挑起了压了许久的红绸,露出明艳花冠底下,那张绝色无暇的脸。 “恪哥哥。” 冉烟浓看呆了好一会,傍晚,天色半明半昧,烛火也半露半晦之间,容恪换了束发的珍珠,改用了白玉,尾后绑着一条通红绸带,一身锦衣华服,衬得他人如宝树,挂着元宵红灯笼的那种树,好看得会发光。 容恪噙着笑,“夫人知道新婚之夜,我们应该做哪些事么?” 冉烟浓摇摇头,明蓁姑姑每回说到这儿,她就脸红不已,闹到最后她几乎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今日到城中时,明蓁姑姑说,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他今晚铁定会给她的了。 她想,明蓁姑姑怎么知道他今晚一定会对她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一章容恪回答恨的人是浓浓,其实很好理解。 他在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心爱的姑娘,被她看到了他满身血污的样子,接手绢的时候,被她嫌弃过赃。所以当他满身血的时候,他不愿意再让浓浓碰到。恪哥哥看着明朗爱笑,其实呢…… ☆、夜长 容恪伸出了双手,冉烟浓看着他的指尖一点一点碰过来,因为明蓁姑姑说过不能躲,要迎合,她就没有动,容恪的手指替她将一根细长的红粉凤翅钗摘下来了,随之落下的,还有冉烟浓的满头浓云般的乌发,衬得她斜飞眉眼妩媚婉转,盈盈多情。 记忆里也是这个模样。 容恪的指腹在她的耳垂后微微一点,泛着温柔的热,她满脸晕红地绞紧了手指,依稀听见上头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怔怔然,不明其意。 容恪道:“夫人心地良善,想必以前,不曾少对别人施以援手。” 他也不知是该庆幸她忘了,还是有点不甘心。 冉烟浓抬起下颌,他的手指便刹那间松了,四目相对,烛火高照,满室红香粉黛,檀烟氤氲之中,她晕红着脸颊,仔仔细细又把这话品了品,觉得奇怪,但又没什么问题。 “偶尔会。碰上合心意的,喜欢的,我会捡回家。比如耗子,我喜欢耗子。” 她老老实实背过手答了这个问题。 容恪挑眉,“也有不捡回家的?” 冉烟浓笑道:“不捡回家的,通常生得不好看,或者,一看就知道我根本驾驭不了它的。”譬如老虎、豹子和野狼。 但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容恪又是一叹,他不知道她是否在装傻,不过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装傻充楞的功夫想必不会弱。 这时,婚房外的院落里传来了隐隐切切的人声,这种声音冉烟浓不陌生,像是府邸丫鬟下人们嚼舌头时惯常会让主人家有所察觉的,不过这是新婚夜,即便是容家持家有道,也不能妨碍人家乐意众乐乐说些家常。 冉烟浓不奇怪,但是好像现在房间里静得可怕,容恪将她的凤冠取下搁在了一旁,起身去将大红的被褥挑了开,里头平平整整地搁着一条帕子。 冉烟浓疑惑地眨着明媚的杏眸,“恪哥哥,这是什么?” 她走了上前,容恪的指甲已划破了一根手指,冉烟浓惊呆了,大喜之日为何要自残? “恪哥哥?” 他的指甲上有一根指刃,用完后便收拢了起来,五指看起来与常人的手没有不同的,这根指刃竟是仿着指甲和肉色造的,精巧绝伦。 她暗暗称叹陈留果然是能人异士众多,容恪已将血抹在了上边。 她脑袋一晕,好像明蓁姑姑说的话忽然一股脑灌进了脑壳,“恪哥哥,你不……不碰我?” 容恪起身,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