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过,胳膊能拧得过大腿的?” 张氏看了许氏一眼,第一次,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掩饰的流露出一种名为轻视的情绪,许氏都还没来得及领会张氏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张氏轻哼了一声,就已经离开了,夏婉婷的事情,若非苏心漓插手,或许她现在还是定国公府三公子的太太,纵观定国公府上下,最有手段的并不是云氏,而是苏心漓,她不但让每个人都对她宠爱有加,而且信任有加,这其中,就包括她的夫君和孩子,她并不知道苏心漓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么久的接触,她觉得苏心漓并不是那种会做出伤害定国公府的人。 不过,她心里还是想慕容雨能够出头,毕竟她和她们都不一样,定国公府上下对她都极为敬重,而且还有愧疚,但是她,却是不会傻傻的用鸡蛋去撞石头的,那无异于自取灭亡,当然,慕容雨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她并没有强出头,张贤姝心里隐约是相信苏心漓说的话的,定国公府,真的有居心叵测的内贼,不然的话,从书房出来后,祖父怎么可能那样偏袒她?她心虚发慌不假,但是现在,惟有相信苏心漓一条路可以走了,因为她不愿意定国公府陷入危险的境地,那对她,对夫君,对她的孩子,还有她的娘家,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许氏看着张氏的背影,愤愤不平的嘀咕了几声,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慕容雨的屋子,绞紧手中的丝帕,跺了跺脚,也离开了。 慕容雨因为身子不适,常年都在院子里住着,原本,云氏挑了许多玲珑的丫鬟给她,但是她以需要静养为由,全部都打发了,她的院子,总共就没多少人,可以说得上是最冷清的院子,尤其是入夜后,院子里是一个下人都没有,张氏许氏这一走,院子里就更加安静了,静谧的仿佛能听到灰尘在风中漂浮然后又落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院子里忽然钻出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借着并不是很好的月色还有走廊上那一排在风中摇曳的灯火,可以看到那道身影有些狼狈,苍白的脸上,有好几道抓痕,她是从后院的方向过去的,她四下张望了一眼,很快找了个极为隐蔽的位置藏好。 张氏和许氏才离开,慕容雨身边的贴身丫鬟话梅就进了屋,此时,原本就只是靠在床榻上的慕容雨已经躺下了,床幔也放下了,话梅看了眼,然后弓着身子,极为恭敬的说道:“夫人,她们已经离开了。” “恩,你也下去吧,我累了,你告诉院子里的下人,让她们也都早些休息,不要乱走。” 慕容雨一直都说,自己的睡眠状态并不是很好,一有丁点的风吹草动就会将她惊醒,这一点,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她下这样的命令,自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话梅道了声是,低着身子,不停的后退离开,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将房门带上了。 安静的夜里,话梅的脚步声,极为的清晰,一直到她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再过了片刻,慕容雨才伸手撩开帘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了鞋子,轻轻的摁了下床头内侧一个极为奇怪的花纹的图案,大床从中间被打开,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坑,里面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罐子还有一炷香,那香看起来并不奇怪,但是那罐子却极为的奇怪,罐子是透明色的,那一层透明的夹缝中间,有两条虫子,一条是黑色的,一条是青色的,都还在爬动,只是很慢很慢,肉眼几乎看不出来,只是能感觉到,它似乎应该是活着的,那一层玉色的透明,几乎可以看到它们背上的毛,清楚的有些瘆人,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怎么明亮,看着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慕容雨低着身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走到了窗边,慕容雨的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是她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虚弱,尤其是那双眼睛,在这一刻泛着一种诡谲的让人心惊的光亮。 慕容雨将玉色的罐子直接放到了窗边,又将香插进了罐子,将香点燃,那香的样子和寺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