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我和方侍郎现在也算是同僚,就算方侍郎不算是我的顶头上级,不过呢,官也是比我大的,我今后还要仰仗方侍郎多多照顾提携呢,且方大人现在卧病在床,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露宿街头,那样显得我太不人道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呢,我给你们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兰翊舒看着苏心漓振振有词,调皮俏丽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这法子绝对是给方靖安方哨玄父子添堵的。 “你们给我写一拮据,就说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方靖安欠苏心漓十五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兹定于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还清,若是到时不能还清,就拿方府抵债。” 方靖安气的是面红耳赤,方哨玄也有些呆住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刁钻的女子,无所顾忌,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 “方侍郎,你放心,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份上,我是不会收你的利子钱的。” 方靖安听苏心漓提起她为官的事情,心里头越加的生气,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非但没能除了苏心漓,还让她因此蒙受了皇上和太后的圣恩,而他们方府呢,一无所获,皇上还因此对他们不满,这让他们心里如何能够平衡?自看到苏心漓的第一眼,方靖安就想杀了她泄恨,现在,那冲动是越来越强烈了,但是结果却是,他不但不能动苏心漓半分,还要被她言语刺激,方靖安觉得自己也快要吐血了。 “方侍郎意下如何?” 苏心漓眨巴着眼睛,一副和他商量的架势。 “家父身子抱恙,还请苏小姐宽限几日!” 方靖安抱拳,朝着苏心漓低下了头,他那样子,确实是请求人的姿态,不过那口气却是恨不得将苏心漓撕了然后吃肉喝血。 “方侍郎和方姨娘不愧是兄妹,我今日问她要回母亲的嫁妆时,她也是如此说的,还有由方姨娘一手带大的苏妙雪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将院门关上了,以为这样我就进不去了,方侍郎,你猜结果如何?” 苏心漓挑眉,含笑看向方靖安。 “你是准备强来吗?这可是方府,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丞相府!” 方靖安恼怒的盯着苏心漓,觉得她太过不识抬举。 “方侍郎府上必定有我母亲的东西,我劝你们还是尽快交出来,皇上都说了,命你们三日内还清,我又怎敢不宽限呢?不过呢,还请方侍郎在这份假装清单的审理结果后签个名,然后摁上手印,再写一份借据,我和方侍郎并不是很熟,对方府的人人品并不是很了解,很是不放心,若是你们厚颜无耻,没还银子说还了,强词狡辩,那我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兰公子,你以为如何?” 皇上将嫁妆一事全权交给了颜宸玺和六皇子处理,颜宸玺此刻正在相府,她自然是问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兰翊舒了。 “苏小姐所言极是。” 兰翊舒配合着,十分认真的回道,方靖安心中冷哼了一声,因为怀安郡主一事,京陵城还有谁不知道兰翊舒对苏心漓有意,他们两个分明就是一伙的,也不知道苏博然是如何教导女儿的,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和个男人一起,最让方靖安不满的是,这样不守妇德口齿伶俐没有规矩的女子,那些皇子居然会喜欢,简直就是瞎了眼了。 “方侍郎,苏小姐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她与你们并不相熟,但从方府出去的方姨娘,不知尊卑且颠倒是非黑白,品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苏小姐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等方府将欠苏小姐的银子还清了,她自然会将所有的凭据归还的。” 兰翊舒说的是有凭有据,方靖安想反驳都不能,对兰翊舒,无论是方有怀,还是方靖安,他们心里都是忌惮的。 他们想拉拢颜宸玺,兰翊舒与颜宸玺走得近且气度不凡,刚来京陵城没多久,他们就有了从他身上下手的心思,尤其是怀安郡主追求他的那段时日,他们更想将他收为己用,但是兰翊舒的性子比颜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