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玫瑰蜜,香甜异常;又将玫瑰花香提取出来,成为你们女子用的香膏;玫瑰花瓣一部分做成胭脂,比其他的花做成的更加艳丽,一部分经过腌制,做成馅料。哦,”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你生在北地,恐怕不知道吧,我们南疆因为鲜花繁多,有一种小食叫做鲜花饼,这其中又以玫瑰饼最为可口也最出名。”他叹了一口气,续道,“只可惜玫瑰饼的技艺只在南疆有,加上那些鲜花的味道也只有南疆的山水能够养育,外面不仅学不来,就算学了,也没有那个味道。” 他抬起头来朝崔粲然展颜一笑,“你若是将来有机会,可以去试一试,鲜花饼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保准不会叫你失望。” 崔粲然见他那副样子,心中有感,点了点头,难得温言问道,“你,很想念你的故乡么?” 被说中了心事,段琛也只是浅浅地一笑,低下头来,“离开这么久,我还是想回去看一看的。”游子离乡,心里永远会怀着对故乡的眷恋的。就像她一样,无论京城多繁华,她也依然想念陇西的风景。 崔粲然低头看向段琛,眼睛里一片柔光,看得让人心都醉了,“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回到南疆的。” 她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好像是在跟他做保证一样。段琛正想要和往常一样讥讽她,却不防撞进了那一泓秋水里面,整个人仿佛都沉醉了过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同样一双眼睛,换了一个灵魂,居然会有这样的光彩。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崔粲然也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她是再给自己作保证吗?或者,她又是在因为曾经的愧疚想要对他做下些许补偿吗? 那片眼波如此地让人沉醉,也许就真的是醉了吧,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来,轻轻,吻住了崔粲然的唇角。 崔粲然“嚯”地睁大了眼睛。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大概是在外面站久了的原因,段琛的唇并不热,反而有几分冷,可崔粲然却觉得,就因为他那不算热的唇,让她体内的所有血液几乎都沸腾了起来。段琛双唇柔软,上面还带着酒香,经过体温的熨烫,酒的味道和段琛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越发的醇厚。 崔粲然觉得,她好像也要醉了。 天上星河翻转,满天星光落满两人的肩上,天空又飘起了雪,雪花朴素而落,带着清新而干冷的味道扑进鼻腔。可是他们现在闻不到,他们能闻到的,只有鼻端彼此的呼吸,缠缠绵绵好似一场迷蒙而永远望不到尽头的梦。 段琛现在身量不够,原本是扑在崔粲然怀里的,可是也许是男子的本能使然,他渐渐地抱住了崔粲然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前压了一压,却依然仰起头,努力地向她靠拢。而崔粲然此刻正软软地靠在柱子上,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段琛的腰,沉醉在这一片醇厚却又清冽的气息里面…… 少年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衫,映着身后皑皑的白雪,格外的寡合凄恻;而他身前的女子,披着浅红色的衣衫,墨色的长发散乱在身后,被人用手掬在手里,好似鞠了一湾墨色的流光一样。 他们的头顶是一轮金色的弯月,他们身边是不停舞蹈的雪花。少年清隽,少女纤弱,这样拥吻的场景无论在谁看来都是美如一幅画般。可在沈明旸眼中,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那个青衫少年。 他知不知道他现在抱着的人是谁! 再也看不下去了,沈明旸举步上前,冲正忘情的两人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声音很大,让原本想拥的两人立刻分开了。崔粲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和段琛齐齐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却看到沈明旸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好似可以融进夜色里。 崔粲然本来是有些害怕有些尴尬更有些愧疚的,自己当着相公红杏出墙,怎么看都应该不适应才对。可在她看到沈明旸的眼睛里的时候,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恨不得冲上来立刻杀了她,却独独没有伤心。 那一瞬间,崔粲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尴尬和愧疚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她心里甚至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慰。曾经沈明旸当着她的面,和梅若华恩恩爱爱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感受呢?不说如今自己已经重活一世了,婚嫁之事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