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句话,锦棠还真就把事情给兜住了。 他道:“真不愧吾妻也。” 将自己作客的袍子丢给王金丹,他跟着王金丹,俩人疾步走到前院,遥遥便见黄爱莲带着自己那壮和尚薛才义迎面走了过来。 也不用别的,陈淮安直接从路边抄起一根棍子,快步迎上去,朝着薛才义的脑袋便是一棍子。 薛才义迎面见个男子而来,手中持着一根棍子,像是个要打人的样子,但没想到他是来打自己的。 直到光秃秃的脑袋上吃了一闷棍,嗷的一声,喝道:“呔,孽障,何事打你爷爷?” 陈淮安笑了笑,也不语,忽而发力,再一棍子过去,饶是薛才义一个闪躲,背上还是吃了他一闷棍,一根木棍,直接摔成了两截子。 “陈淮安,你是不是疯了,何故打我的奴才?”黄爱莲也是吃了一惊,吼道。 陈淮安并不说话,抖了抖肩,提起一双拳头,直接就朝薛才义的眼眶揍了过去。 薛才义侧首一个躲,陈淮安一条腿已经扫过来了。 待他抬腿要躲,他另一只拳头紧随其后,朝着薛才义的鼻子就是一拳。 煞时之间,薛才义鼻梁咯嚓一声而裂,眼冒金星,鼻血喷涌,转身还想跑来着,陈淮安直接一脚踹过去,踹着薛才义往前扑了几步,这才狠狠一脚,踏在他背上。 黄爱莲尖叫了两声,瞧着陈淮安这是要搜薛才义的身,忽而似是会意过什么来一样,转身就要跑。 但陈淮安岂会让她跑? 陈淮安也端地是毒,一把扯住黄爱莲的裙子,她怕裙子要掉下来,就不敢跑了,只能定定儿的站着。 从薛才义的衣服里搜出几粒黑乎乎的丸药来,陈淮安再转过身时,旭亲王府大殿的回廊上站满了人。 皇帝在,旭亲王在,便他的妻子罗锦棠也在。 陈淮安若要与人斗拳,因怕施展不开,总是一身的短打。 一脚还踩着薛才义,他捧着几枚阿芙蓉膏站了起来,抱拳,对皇帝说道:“皇上,小生乃是陈澈的儿子,旭亲王妃陆敏,乃是我姨母。 方才,小生在从后院,往前院的路上,巧遇黄姑娘与其身边这位淫僧薛才义,恰巧就听到黄姑娘说,给小皇子生食阿芙蓉膏,就可以叫他变痴变傻。 所以,这淫僧方才往正殿里悄悄放了阿芙蓉膏,假作话梅糖以诱,徜若要问罪证,小生手里这些,就是从这淫僧身上搜出来的。” 黄爱莲咬牙切齿了半晌,道:“我和才义才刚刚入旭亲王府,连这正殿也不过才进来,人人都可作证,陈淮安,你这是栽赃,这是诬陷。” 陈淮安笑了笑:“那要不,黄姑娘吃了这几枚阿芙蓉膏?” 说着,他就把阿芙蓉膏捧到了黄爱莲的鼻子前面。 黄爱莲转身回顾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们,逃无可逃。 再抬起头,魁伟,高大,笑面朗朗的陈淮安手里几枚阿芙蓉膏,这就逼着要她吃。 而皇帝就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脸色苍白,惊愕,不可置信似的望着她。 至于陈淮安的妻子罗锦棠,怀里揽着小皇子朱玄林,也在冷冷的望着她。 就在她目光扫过的瞬间,罗锦棠也未出声,只以口型格外清晰的吐了三个字出来:去死吧! 。。。。。。。 第131章 树大根深 给小皇子朱玄林伺机下阿芙蓉膏这件事情,是太后黄玉洛蓄谋已久之后的杀招。 这位朱玄林可了不得。 虽说没有亲生母亲养育,成长也充满了磨砾。 在历史上,他可是大明三代明君的最后一代,从朱武,到朱佑镇,再到朱玄林,三代皇帝在位共计七十年,在首辅从陈澈过渡到陈淮安,两代良相的辅佐之下,为大明朝开创了堪比开元贞观的盛世。 不过,黄玉洛可不这么想。 她膝下也有一个孩子,名叫朱佑乾,是她甫一入宫的那一年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