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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个大概先机,然后便借此,为自己眸利。

    也难怪,上辈子锦棠要叫她吃的死死儿的。

    送走黄爱莲,再回来,葛青章依旧在门上读书,此时日影洒照,他浓长乌黑的睫毛深印在玉白色的面颊上,黑白分明,偶然一抬头,对着锦棠无奈一笑,一摇头,扬手指了指她的客房,依旧去读书了。

    他这意思,大约是说,陈淮安在她的客房里呢。

    锦棠清了清嗓音,于是转身,进了自己的客房。

    自打陈杭死后,陈淮安就鲜少刮自己那如野草般乱长的胡须了。

    不过今日他倒是将胡须剔的干干净净,一件鸦青面,纻丝加着蚕丝的素面直裰,个头几乎顶着房梁,一脸肃然,一眼瞧过去,迫人的高,眸中几分的恼羞成怒。

    锦棠觉得,大概他也没想到吧,没想到自己的继室居然先一步,就来勾搭他的前妻了。

    “你不是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吗?”陈淮安清了清发沉的嗓音,只是一只拳头轻握,却也捏的指骨咯咯作响:“坐到这儿,慢慢儿的听着,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锦棠要真想从黄爱莲的嘴里套,确实是什么都套不出来的。

    不过,陈淮安知道所有的事情。

    “坐下。”他又道。

    锦棠于是坐在了椅子上。

    陈淮安左右看了看,瞧着墙角的椅子上有只蒲团拿了过来,放到锦棠面前。

    锦棠以为他是要自己跪在上头,却不期他只是褪了她的鞋子,将她的脚搭到了上头。

    撩起袍帘,他跪在地上,沉声道:“作生意可以,但何必要如此作践自己一双脚呢?”

    他自腰间抽出一枚小牛皮质的软褡裢来,轻轻展开,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一排排光泽明亮,细长,锋利的银针。

    他这是准备,要挑她脚上那几枚内里充盈着水液,肿胀成指腹大的,刺着她连路都走不好的水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锦棠:疼……

    陈淮安:疼就用力的喊出来,让表哥好好听听。

    第88章 占尽先机

    陈淮安郑重其事的,先关门,再关窗子。

    关窗子时伸头出去看了一眼葛青章,他依旧玉面冷冷,读着本子书。

    锦棠这心肝小肉肉的表哥,浊世中一股清流,傲然独立,陈淮安嫌他不会变通,也敬佩他的硬骨头。

    但也无时无刻,都要在他面前证明一下自己这个丈夫的存在,青天白日,啪的一把就合上了窗子。

    锦棠怕疼,怕疼怕的要死。

    就连上辈子流产,她回回印象最深的,就是小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

    若非为了陈淮安有个后嗣,若非他总是默默跟在哥哥家的孩子们身后,怔怔的一看就是半天,她是绝不可能受那种痛的。

    将只脚颤危危伸了过去,锦棠白齿咬着红唇,只看到银针的尖儿,鼻尖已经在冒汗了:“就不能等它自然溃破?”

    陈淮安轻轻往哪透明胀满的水泡上哈了一口热气,蓦的一针下去,随即用白帕裹上,等脓水流出来:“自然溃破,伤口不齐,然后溃烂一整只脚,你就高兴了?”

    锦棠仰起脖子一声呻吟,腿绷了老直,不停的喘着:“疼,真疼。”

    陈淮安等脓水流干了,才往上头抹着药膏子:“你再喘两声,葛青章就该全身都硬了……”

    他本是个无节制的人,荤话说到一半,见锦棠果真疼的额头往外嘣着冷汗,于是又闭了嘴。

    但是随即,俩人就听到隔壁格外响的一声关门声,葛青章终于关上门,进屋子去了。

    陈淮安也是故意的,一只只挑着水泡,上着膏药,锦棠疼的忍不住,咬着嘴唇直哼哼,疼到最后,绞着两条腿终究还是躺到了床上,任凭陈淮安一只又一只,将两只脚上七只水泡全部挑开,又用白布包上,脚趾头圆乎乎胖楞楞的,全成了戴着白帽子的白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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