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木混合着温暖的麝香味道,让人不由心安下来。 纪依北深吸口气,撩了把裤腿,瞥见夏南枝手机上的单机小游戏界面。 “等很久了?” 夏南枝看了眼手表:“还好,就20分钟左右,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一个烟蒂……”纪依北把刚才的发现简要的告诉她。 这些天来,夏南枝几乎成了纪依北的司机,整天以受害人家属提供线索的名义在警局里游手好闲,然而她确实是完全不记得过去了。 “你刚才干嘛去了?”纪依北问。 刚才准备来墓园时纪依北才发现夏南枝不在办公室等他,这才和舒克一块儿开着警车过来。 “去找了一下我的心理医生。” 纪依北一顿,偏头问:“怎么样,有想起什么来吗?” “没有。”夏南枝慢条斯理地转动车钥匙,慢吞吞松开离合器,“所以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已经死了?” “不一定——还不能完全确定赵峰就是那个凶手。”纪依北突然抽了一口凉气,被一个猜测莫名觉得有些冷。 夏南枝的问题提醒了他,赵峰还真不一定已经死了。 一份死亡证明在蓄意伪造面前并不能说明什么。 培养一个与警队有密切关系的杀手是难得的,就算暴露了也未必就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如果这么一想,那场车祸中赵峰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 他一心求死只是为了“死”后塑造一个全新的身份。 “怎么?” “如果没死,等烟蒂唾液检测出来就会知道。” 夏南枝不禁闭了闭眼,说实话,她不愿意就这么接受那个砍下爸爸手臂的凶手已经这样去世的现实——太便宜他了。 刚才得知这一消息时她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和纪依北说去看心理医生也不过是随口的瞎话,她只是一个人去静了一会儿。 这么多年,那个盘踞在心中折磨了她十几年的黑暗想法几乎冲破胸腔,却又硬生生被掐断了源头,化作一团雾气逼得她红了眼。 . 这个夜晚尚且是平平静静地过了。 夏南枝发现纪依北这人的睡品实在说不上好,客房的床本就不太大,纪依北睡觉时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圈在夏南枝身上。 也因为这个姿势,本来就浅眠的夏南枝天还未大亮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侧坚硬滚烫。 她睡衣被撩起一角,白皙微凉的腰间只隔着件纪依北的薄睡裤。 有点烫。 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内,夏南枝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液,那鲜明的触觉倒让她睡不着了。 她侧头便能看见纪依北正紧闭着的双眼,鼻梁高挺,薄唇抿着,随着呼吸胸口起伏。 夏南枝悄悄提起一条他的手臂,想把他翻个身,却不料纪依北在梦中都能敏捷地避开那只推他的手,反而变本加厉地重重圈紧她的腰按进自己怀里。 夏南枝一个措不及防,下一秒耳朵就被温热的唇瓣蹭了蹭。 “乖,再睡会。” 夏南枝:“……” 刚刚半醒的纪依北声音低沉粗糙,像是张粗粝的砂纸,磨得人起鸡皮疙瘩。 夏南枝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强装出一幅“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假正经形象。 她又侧眼看了眼纪依北,最后默默在心底缴械投降了。 “哥哥…”夏南枝唇瓣微张,声线柔软无骨,手指顺着他的脊柱线往上爬。 刚要重新陷入梦中的纪依北当即被这一声弄得头皮发麻,瞬间清醒了。 两人在无声中四目相对,夏南枝率先弯起眼角,就着现在的位置轻咬住了纪依北的下巴,又伸出舌尖在上面转了一圈。 腹部的坚硬与热度以夏南枝可以感知的程度攀升。 ☆、枪 与此同时, 手机铃声响了。 纪依北:“……” 夏南枝:“……先接电话吧。” 自从上次也是这样被打断以后纪依北体内就憋着一股火, 奈何出了这样的事他若还想着干那档子事未免太禽兽了。 夏南枝这几天也格外的安分, 叫睡觉就睡觉,从来不乱撩拨,今天突然发起攻势纪依北登时缴械投降, 不存一丝理智。 “不管。”纪依北一手按住夏南枝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摩挲着上面的嫩肉,激励地吻了上去。 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