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很像男人,实际上却是阉人。”停顿一下,补充道:“阉人可不是男人。” 她说的没有错啊,萧景竟无言以对,可就是觉得胸口好闷。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他比她高了几许,明明是她在仰视他,却偏偏让他感觉被俯视的是自己。若是萧般若敢这么看他,那小子一定死定了。 萧景缺乏跟小丫头打交道的经历,他向来不苟言笑,自己身边、还有萧般若身边伺候的丫头,一见他就紧张的不敢言语。 哪有像眼前这丫头一般敢挑衅他的。 人凶就凶在气势,凶的境界是不怒而威。 萧景板了脸,硬是激发出了在战场上练就的一身戾气。 皇帝身上的气势她都不会害怕,更何况是一个将军。 玉宝音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也没觉得他可怕到哪里去。 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自以为已经出了气,“切”了一声,打他身边绕过,随便选了个方向,径直而去。 她可是来办正事的,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和人怄气。 太幼稚了! 萧景想说:你回来,你回来。 可接下来他还要说什么,难道说“你得怕我才行”? 他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傻事,傻的很彻底。 他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 他的脑袋是不是有病? 一定是昨天吹多了江风,人都给吹出了毛病。 萧景再也没了去练功的兴致,一转身回了房里,还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那丫头一定会被旁人抓住的。只因她勇气一百,智谋为零。 萧景猜的很对,第二个受害者是白唤。 ☆、第6章 佳婿难再得 要说萧景和玉宝音的相遇,还能算的上是萧景守株待到了玉宝音这只“兔”。 那么,白唤就更绝了,一不小心他成了“兔”。 白唤是怎么碰见玉宝音的呢? 这不是午睡醒了,想起了他午睡前让侍从去打听东院的情形,一直不见人回转,他就有些心急,准备自己出来溜达溜达,看能不能像上午那般打听点可用的消息,或者看一看戏。 一想起上午的事情,白唤的心情就很不错。他起了个大早,本来是有心求见南朝的高远公主。 谁知道才出门,就看见平王甩着脸进了厢房里。稍一打听,原来是平王在高远公主那儿碰了壁。 不止没见着公主真容,就是送去的礼怎么抬去的又怎么原封不动地给抬了回来。 白唤可还记得昨天平王在渡口是怎么挤兑自己的,不就是个王爷嘛,手底下的人不多,却总喜欢拿王爷的身份压人一头。 啧啧,嘚瑟的人总是最先碰壁。 白唤摇着扇子乐了一上午,莫名觉得高远公主就是他的福音。 试想,平王去了连公主长什么样都没看见,他要是一去,直接拿下…… 嘿嘿,保准平王气的呕血,气死了才有意思哩。 白唤想着美事,走路的步伐也格外的轻松,下了木楼,一转身上了长廊,瞧着廊外盛开的蔷薇,自言自语道:“要不要采摘些鲜花,让人给高远公主送去?女人嘛,都是喜欢花花草草的。” 就是这时,忽见花丛中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满脸不耐的神情,埋怨他道:“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儿声音!” 两个人四目一对,立时惊喜。 白唤喜的是,咦,这丫头说话不是北方口音,莫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