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能不能让政府出面,让他们别盖这个酒厂,咱们不就踏实了。”秘书出主意道。 “你以为我不想,这不是办不成吗?”他们是赚外汇不错,别的事政府能依着他,但司雨侬可是当地人,还是投资和增加工作岗位的好事,这种事没法下绊子。真要这么做了,被使绊子的就是他了。人家不要布朗酒业走,但要他走,岂不是简单的很。 总之,黄俊权衡利弊之后,只要自己厂里的原材料供货没问题,别的事市场上见吧。他们黄金酒要名头有名头,合资酒厂,全套国外的生产线,要质量有质量,有他们在,谁会考虑一个乡镇小酒厂的酒,没有销量开不下去了,自然要关门。 黄俊跟总部没法说这些弯弯绕绕,只能跟秘书聊几句。 司雨侬得了这个消息却很高兴,全家人都忧心忡忡,怕她亏钱,但她却一点也不担心。 夏慕桑过来接她去县城看电影,两个人在车里聊天。 “他们有品牌有实力,肯定不惜广告,等他们把龙头樱的名声打出去了,我们跟在后头捡便宜,岂不是正好。”黄金酒肯定走高档路线,虽然九十年代的土豪不差钱,但大部分人的消费还没到那个份上,他们就做平价款。 夏慕桑看她说的神采飞扬,伸出一只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顺滑的长发披在脑后,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她的头发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晕。 “厉害。”除了夸赞,心里隐隐还有一种自豪,这么能干的媳妇,我的。 “对了,一会儿在县城给你阿姨买点东西带回去,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也没说一声,不然我提前买好就给带过来了。”夏慕桑说的司雨侬的继母程梅,刚才接司雨侬的时候,才知道程梅怀孕了。 “我也不知道,跟你一样,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程梅一直到三个月,才吭声。司大娘应该是早就看出来了,但看程梅不说,也就没说。加上司雨侬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天天早出晚归,估计也没空跟她说这些事。 “你不用忙活,我来买就行。”司雨侬没和程梅打太多交道,只看得出来是个挺朴实的女人,家里家外干活都不惜力气,对司爱华更是没有话说。 自从娶了媳妇,他便没有再自己洗过衣服,甚至连饭碗都是直接递上手上,享福的不能再享福。 “我爸他们三兄弟,换着在省内开车,没想到现在拉货还挺赚钱的。”司雨侬前世没接触过,还真不知道,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赚钱。 “肯定的,现在货物流通多快,但是运力不够。我妈都想开家物流公司了,不过人手不够,实在支应不起来这才放弃了。” “你们家就没点亲戚。”在司雨侬想来,他们家大业大的,应该亲戚也多。 “不靠谱就是拿钱往水里扔,还是算了。”夏慕桑是怕了这些人,包括邵家,也不沾着亲戚的吗?最后撕破脸和大舅大闹一场,闹得大舅差点和舅妈离婚,两家是再也不可能来往的。 从头到尾,邵家从发家到积累,靠的都是林家的资金和资源。可是当他们自己投资失败之后,却妄想让林家承担损失,林家不答应,就干脆撕破脸面胡闹一场。最后还要到处败坏林建军的名声,说他不顾亲戚的死活。 这哪里是亲戚,简直就是白眼狼。大约也是因为这件事,林建云现在宁愿在外头招聘培养班底,也不会随便从家里划拉亲戚过来帮忙。 “如果司叔叔有兴趣的话,倒是……” “不用。”司雨侬飞快的拒绝了,她爸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让一家子过上非常好的生活,以后也有她呢。现在的物流公司,可不是那么好开的,几百辆车连车带货撒出去,现在的治安,各地的重复收费,司法不清。 可以说想要搞好一家物流公司的难度,管理只是基础,更难的在管理之外的关系之上。 司爱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当女儿的再清楚不过了,绝对管不了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至于她自己,非要说不想赚钱当然是太过矫情,但怎么才算赚钱呢,赚多少钱才算够呢。她只希望快点完成系统的任务,解决掉生存危机,然后手里握里一份事业,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怎么算,这辈子的钱是够花了,北京存了几套房子,还顺带在林建云开发的商业地产里,定了两间铺子。这些就是她的托底,剩下的,就准备由着自己折腾。 “听说你在雇人种花。”除了厂子的事,听说她还雇人在湖边剩下的一点土地上种了一片玫瑰花。 “反正现在村里都不种地了,基本上全种树去了,还有几家跟着我们家买了车,他们胆子大,全国各地跑,赚的钱更多。剩下的地荒着也荒着,干脆种花。” 种花也不是光看的,送到花店一样是一笔不菲的收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