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白小苗也溜了。”司长保抱着儿子壮壮在屋里转着圈,外头下着雨,而且是越下越大,壮壮又非要出门,没法子只能抱着在屋里打转。 “那个祸害。”司长寿“呸”了一口,颇是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去啊。” “放心,不管下到啥时候,咱们下个月就去提车。”司大娘说到做到,让司爱华去市里交了定金,定了一辆货车。 “太好了,我哥啥时候能去学啊,驾校下一期报名在九月份。” “我不着急,明年再说。”家里的帐,他自己算过,长寿学车用掉的学费,再去掉小妹马上就要带走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剩的不多了,他的学费,一时半会儿,还凑不出来。 司雨侬一听就明白,这个时候司机的收入确实是好,社会地位还很高,但为什么没有人人都去学车呢。当然是因为学车的收费很高,比后世的收费还要高。想想现在才九十年代,月收入还在二三百块的时候,就知道有多贵了。 “没事,先去学,伯娘给你垫上。你们仨兄弟都学会了,换着开,不图赚多少钱,至少是门手艺,外头说起来,也好听。我就不信,你们俩还说不上媳妇。” 司爱华这个老大难已经成了司大娘的一块心病,司长寿这个还属于轻量级的,但也被整天挂在嘴边念叨着。 “村长,龙头溪出事了,涨水了。”司大娘正在集合全家的力量讨伐这俩有罪的单身汉,外头冲进一个人,穿着雨披,一抹脸上的雨水,“淹了好多田。” “什么?”司丰年站起来就去拿雨披,司家兄弟也都跟了出去,转眼间家里就只剩下几个女人。 “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也去看看。”白春桃有些害怕,家里的雨披已经没了,戴了顶斗笠,就跟了出去。 白春桃也是最先回来报信的,“淹的挺吓人的,就是那块山石砸下来,拦了龙头溪的道,水冲下来,直接把山脚下的一片田给淹了。咱们村里至少半数人的地,都在水里泡着。” 她有脸色极不好看,自家的地也在里头泡着呢,自家男人还是村长,这么多村民受了灾,可想而知这后头几个月,会忙成什么样。 差最后两个月就能收割的粮食,就这么泡了水,说是哭天抢地也不为过。也就是这几年村民家家户户都种了不少的龙头樱,手里多少有些积蓄,这才没慌了神。不然的话,恐怕这会儿就不是哭天抢地那么简单了。 司雨侬摸了摸胸口,这事她好像办的有点不地道。不过就算她不干这事,也只是时间问题,左右这几天,山石还是会砸下来,这些田也还是会淹。 大不了她拔些钱,买些粮食回来,就当是种子公司送给大家救灾的。 龙头种子公司帐户里的余额,已经有十几万之多,她又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完全可以提一部分出来买粮救灾。 至于家里的钱,当然是和公司分开的,家里的钱交给司大娘在管,除了绿米和龙头樱还有面粉的获利,最大的利润来源来自酿造的黄金果酒。六年下来的积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否则司大娘哪里来的钱买车。 拉拉杂杂的想了这么多,去看水灾情况的人也都回来了。司丰年一脸愁容,还加一脸不解,“你们说这是个什么理儿,咱们这儿年年干旱缺水,今年竟然会被水淹了,要是上个月谁说这种话,得被人笑死不是。” “谁敢跟老天爷说道理,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司爱华解了雨披,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 “还好咱们的房子没啥事,我去山上瞧了一眼,虽说有土石往下滚,但情况不是太严重。”司长保摆着手,不让媳妇抱着壮壮靠近,他身上有寒气。 这是因为种了龙头樱,司雨侬倒是知道为什么,这一世因为种了龙头樱的关系,泥土和山石砸落的情况,要好得多。等再过几年,龙头樱的根会扎的更紧,就不怕土质沙化,更不怕豪雨泥石流。 “天灾人祸,这事谁也料不着,明天去县里一趟,得给上头报信。”司丰年擦完脸,接过白春桃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