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怎么会不想。不过他们没抢到山头,上头划给他们的山头,还在吴家村的后头,离得太远。”司丰年趁机又骂了几句吴家村占着茅坑不拉屎。 司雨侬若有所思,卧龙山脉是一片群山,山头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只有承包给村民才会临时定个名字。也只有离龙头村最近的山头,一直被村民叫龙头山,后头三座新承包下来的,都是临时定下来的名字,分别是黑龙山、平头山和尖头山。 吴家村的山头在平头山和尖头山的后头,走过去,得一个多小时,若是幸福村的山头还在后头,那过去一趟恐怕得二个小时都不止。一天来回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能干什么? 在机械化运用不多的情况下,全靠人力,时间是耽误不起的。再加上山路也不好走,自家还有田要种,难怪他们会放弃。 “可是吴家村没有开垦荒地,达不到耕种的要求,幸福村如果要求接手,是不是有充足的理由呢?”司雨侬提出自己的建议。 司丰年“咦”了一声,然后一拍大腿,“为啥不行,土地都是国家的,分给你你不用,还不能让别人用啊。” 不过他没自己去找幸福村的人,而是招手叫来儿子长寿,让他有空去幸福村找找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把吴家村没有开荒,所以得不到果苗的事散播出去。 相信幸福村要是有点想法,应该会自己抓住机会。 “小雨,行啊,果然是大了一岁,又变聪明了。怎么青青这丫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呢。”司丰年一高兴,晚上招呼司爱华喝了点小酒,当然是司雨侬酿的黄金果酒。对自己家里人,无限量供应。 小孩子们不让喝酒,但司青青有的是办法,拉着司雨侬去酒窖用透明的玻璃杯打上半杯,坐在酒桶上美滋滋的喝上一口。 “就是果酒而已,又不醉人,大人们真讨厌。”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喝酒吗?”司雨侬也接了一杯,坐在另一只桶上。 “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喝,却允许他们偷偷喝。 “权威吧,大人都希望小孩子听话嘛。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喝酒当然不行。”司雨侬和司青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姥姥家又来人了,是我大舅,找我妈打听果苗的事。”司青青喝了两口,就跟司雨侬埋怨上了,姥姥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幸好我妈没以前那么傻了,把我大舅给打发走了。”看司青青的表情就知道她真的很庆幸。 “种龙头樱的事,村里人多重视啊,要是我妈敢胡说,我看谁都救了不了她。” “你妈清醒了,你姥家怎么兴风作浪也没用。” “是啊。”司青青又高兴起来,只要她妈清醒了,管姥姥家怎么样呢,都和她无关。 “我要考上大学,以后当城里人。”司青青喝完半杯果酒,话便多了起来。虽然是果酒,可还是酒,明显是有了醉意。 “大学肯定是要考的,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又有什么关系。”司雨侬晃着酒杯,看着里头金色的液体流动着,一口气喝下去。 “怎么会没关系,当城里人,就不会有人瞧不起你。”上初中的司青青,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最初的认识。县城的中学,不说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吧,至少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她可是憋足了劲要考上大学,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成为城里人。 这么说也没错,司雨侬觉得跟十来岁的司青青探讨内心强大,倒不如直接跟她碰杯,“当然,我们都会心想事成,大学而已,没什么难的。” 司青青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是啊,是啊,没什么难的。” 事实上,难,非常难。等到他们高考的时候,仍然是中国最难考入大学的年代。县一中去年一共只有三个考上本科,十一个专科,十七个中专。但去年县一中,参加高考的人,超过一千人。 就这样,县一中仍然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