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跟自己同龄的家伙几句,才说,“这不是明摆的事吗?要么就是卖得太贵,知道咱们肯定买不起,干脆不说,要么就是不打算对外头供应。知道小雨为啥特意给大家伙要种子,就是想一年也比没有强,大家伙总能赚点钱不是。现在想想,还不如不安这个好心呢。” “别啊,村长,我们领情的,小雨是为了大家伙好,我们能不知道吗?”有人赶快出声。 “哼,现在说的好听,当时是谁说,小雨使手段骗大家伙的劳力来着。” “是我胡说八道,我扇自个,行了吧。”这个声音充满了委屈,在人群里求饶。他也就是干活干得累了,才这么一说。 大家伙哄笑的哄笑,取笑的取笑,乐成一团,气氛明显比开会之前,好了很多。 “村长还是说说,明年不能种了,那今年怎么才能让这些小崽子不打架。”四叔公又站了起来。 这一回,附议的人就多了,“是啊,是啊,村长给咱们拿主意吧,咱们一群大老粗,实在是没法子弄啊。” 就是想着两全其美,也想不出法子不是。 司丰年手一摊,“别找我,我这脑子也就比你们强了一丁点,赚钱的事,我不行。” “你不行就让你嫂子来,丰收家的,你就指点指点。大家伙都没读过多少书,以前没碰钱还不知道有多丑,这回真是见识到了。”四叔公叹气。 好几个老人跟着叹气,把村里的年轻人,特别是这段时间闹了矛盾的年轻人,说的都低下头,半天不敢抬起来看人。 司大娘只好站起来,接过司丰年递过来的大喇叭,“这事,我就随便说说,大家伙将就听听。该咋办,你们商量着来,能用就用,不用也没事。” 四叔公赶紧道:“你说,用不用是大家伙的主意,反正不能这么闹下去。再这么下去,祖宗都要不安宁。” 司大娘说的一点也不复杂,先定出一个价格来,比如说二毛一斤。然后把村里种生菜的人家按户数一数,再排个顺序,一天只让一到二户去农贸市场卖生菜。卖价就按规定的来,顾客还是那么多,但供应的人少了,就不会竞相压价,大家都习惯了这个价也就能稳定下来。 要是再有外地的车来他们这里要货,统一一个批发价,将人家要的数每户一分配,家家都不落空。 司大娘最后说道:“办法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关键是要相互信任。另外一点,大家伙试两个月,再和头两个月比比收入。就知道,是大家伙抱着团好,还是各自为营的好。” “说的好,团结就是力量,唱的时候挺大声,怎么做事的时候,就全忘光了。”四叔公带着叫好。 大家伙琢磨着,试两个月也好。 回去之后,司大娘得意的对儿子道:“你以为是你娘的主意,错了,是你闺女的主意。” 司爱华乐呵呵道:“我闺女最聪明,随了娘。” 倒是半点不居功。 村里人商量他们的,司家果真是从头到尾不掺和,司雨侬抽空去了县城,看看御膳坊开张之后的生意如何。 这回是长寿和青青陪着她去的县城,周未的一大早,御膳坊的金色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司雨侬也混在排队的人群中,买了一袋五香锅巴,和三个饭团。长寿的饭团是卤肉的,五毛钱一个,给青青买的是白糖芝麻加油条的咸香口,二毛五一个。她自己要的是最普通的白糖芝麻饭团,二毛一个。一袋锅巴差不多二两左右,又是鸡蛋又是油还有调料,自然比较贵,要五毛钱一袋。 韩平看到司雨侬,本来想打招呼不收她的钱,结果她冲自己眨眨眼睛,便装作不认识的收了钱。 司雨侬三个人就在店门口吃饭团,不时再拿一片锅巴咬的嘎嘣响,刺激的一大早买锅巴的人也多了不少。 果不其然,有人问韩平,“老板,这是啥米,能卖吗?” 正好新一锅米饭蒸出来,香味飘的一条街的人都闻得到,不少人被香味吸引过来排队。偶尔有几个外地人,拉着本地人问,他们当地哪儿有这种米卖。 韩平笑呵呵的,“这是以前上贡给皇上吃的贡米,特别难伺弄,和普通的大米不一样。外头肯定没卖的,你们要的话,只能预定,下半年等人家从地上收上来,才能提货。” 肯定没卖的这话,他重复了快二个月,起初是没人信的,大米而已,又不是啥稀罕东西。等大家翻天翻地都没翻出绿米来,才知道外头还真是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