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青也认出他,被骇了一跳。 “让,让开。”齐海挥舞着胳膊,推搡着并不存在的拦路人。 几个小姑娘都看呆了,有几个喃喃道:“这是疯子吗?” “草儿妈呢,吴柳呢,你爱人呢?”司雨侬瞳孔一缩,有一种汗毛倒竖般的凉意,钻进她的心里。 “跟你一起进山的人,是不是大小江。”福至心灵般,司雨侬几乎是用吼的喊了出来。 “大小江,什么大小江。”这三个字太过骇人,惊动了院子里的大人,司爱华冲在最前头,一把抱住女儿。张望四周,只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正狂奔着朝他们村口跑去。 “爸,快通知上头,大不江进山了,草儿妈可能在他们手上。”司雨侬手心都是湿的,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生母亡故,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听到大小江进了山,还掳了人,妇人都惊叫起来。男人们则是一片沸腾,叫嚷着要进山搜人。 “小松子你家有自行车,赶紧骑上去镇里报信,去镇政府大声喊,赶紧去。”司丰年从屋里出来,一看情况,赶紧安排人手。 “剩下一半留在村里,守好村里的老人孩子,家家户户把门栓好。剩下的,跟我来。” “当家的,你干啥去。”白春桃吓得面无人色,啥叫跟我来,这是要干啥。 “大小江进了山,我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能不管,何况还掳了人。警察来了,就叫他们上山,我们人多,还有枪,不会有事的。” 司丰年说是安抚白春桃,其实是在按抚大家。 说是枪,只有一把,村里以前有户人家打猎传下来的,很少拿出来用。这会儿拿出来,威慑的意义,大过实用的意义。 司丰年带着人往山上走,司爱华把女儿抱起来,交给司大娘,也跟了上去。长保按下长寿,“你别去,家里就剩一屋子女人,你留下保护他们是一样的。” 村里还有人去通知吴家村,怎么说吴柳也是吴家村的人,他们村的人出事,不指着全心全意,派几个壮劳力去助助声势也是好的。 可是龙头村的人都上了山,去吴家村报信的回来,呸一口一脸怒容,不用说,大家伙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大娘带着自家人回去,栓好门窗,全家人都到堂屋的炕头上坐着。个个都是心神不宁,不时叫长寿搭着梯子往外看,让他看到有动静就赶紧报信。 “我爱华哥回来了。”等了一会儿,倒真有动静。 长寿去开门,女人们迎上去,只见司爱华背着个人,身上还淌着血,脸上青的青,肿的肿,实在看不出样子。 “是草儿妈,幸好我们去的及时。”司爱华把人搁到炕头上,拎了一把锄头,“大小江真在山里,扔下人跑了,我还得上去。” “爸,有车来了,是不是镇上的人。”司雨侬听到外头的声音,赶紧喊住司爱华,“要是镇上的人,正好给他们带路。” 听到是镇上来人,好几户邻居都打开门探出头,很快,几辆边三轮还有一辆老式吉普车开进龙头村。有人站在车上高喊,“村长呢。” 司爱华赶紧上前,“村长带人上山了,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带路。” 车上跳下不少人,乱糟一片,夏镇长一声令下,车头灯全部打开,把人数一清点,留下几个保护村民,剩下的跟着司爱华上山。 夏镇长则是留在司家,有个人证在司家,他得先问问怎么个情况。 白春桃和司大娘已经给草儿妈洗了脸上了药,虽然看上去极惨,但幸好都是皮外伤,要不了命。 草儿妈虚弱的靠在炕头,身体发着抖,说话却很清晰,只是这清晰里透着股冷意。 齐海这些日子没少为了协防的事抱怨,大冷天本来可以坐在办公室里生着炭盆烤火,结果却要天天在外头跑来跑去。 不知道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然叫他遇着大小江,他一看到这俩人就吓得呆住了。大小江是什么人物,真正的悍/匪,能从警察手底下逃出来,流/窜大半个中国,侦察和反侦察能力那也是一流的。 一看齐海的动静就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齐海,拿枪顶住他的后腰。齐海一下怂了,还出主意躲到山里,让吴柳给他们送吃的。 大小江中的大江扣着齐海,小江拿着齐海的眼镜去找吴柳。吴柳没法子,只能应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