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挑东西,还能换个手。” 一点蛋糕对庄稼汉子来说,算得了什么重量,一只手都能拎到县城去。烤蛋糕也不是什么难事,都是干惯了家务活的,一个人就能干。多加人,就意味着要将利润分出去,孙女能够想着带上叔公一家人,而不是吃独食,这是司大娘十分乐意见到的。 司雨侬当然不会抛下叔公一家人,虽然叔婆有些讨厌,或者说和整个司家一直格格不入,但是不管叔公还是堂叔堂姑,都和她十分亲近。 她是觉得,与其自家人累死累活,倒不如把活分出去,烤的多,赚的也多,到头来算总帐,保准比自家单着干,赚的还要多。更何况前世她工作多年,最终修炼成别人嘴里的女王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团队协作的重要性呢。 家里的男人们从外头回来,粮种的事一广播完,好多人就找了去,男人们谈完正事回家,就被司大娘请到了堂屋。 听到司大娘问他们蛋糕生意做不做得的时候,长保眼睛一亮,当即嚷道:“当然做得,怎么会做不得,我觉得比县城里五毛一个的面包好吃多了。” 司爱华面带欣喜,但又有一丝迟疑,“会不会太辛苦了,她一个小娃娃,哪里忙得过来。” 司大娘嗔他一眼,“有我们这些人在,还能用她自己动手。说的好像就你是亲爹,我这个奶奶是外人一样。” 大家哄堂大笑,司爱华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听您的,让我干啥就干啥。” “那行,明天长保跟着爱华,还有小雨一块上县城,我带着其他人在家干活。我今天看了,打蛋液是个力气活,他叔还得跟长寿一块换着来。要是能赚到钱,我给大家伙发工资。” “我呢我呢。”司青青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抱住司大娘的大腿仰头喊道。 “人人有份,咱们青青也有。” “伯娘万岁。”司青青跳了起来,想了想又说道:“我不要钱,拿蛋糕抵工钱成不。” 司大娘忍着笑,“成。” 准备再次欢呼的司青青被司丰年拎到一边,笑道:“自家人帮忙,还要什么工钱。” 村里人帮着别人家盖房子,也不过就是管两顿饭,送几个鸡蛋或是一点米面,都算是大气的。 反正是农闲,闲在家里帮这点小忙,还要什么工钱,这不是打脸吗? “他叔,这个你说了可不算,现在不争这个,真挣着钱了再说。”要是挣不到钱,今天说的越多,就越像一个笑话。司大娘之前就把自家的粮食和鸡蛋扒出来算过,万一亏了,也有这么多的蛋糕,就当是自家人吃了一顿好的,也能承受得起。 有司大娘安排,司雨侬乐得全程当个听众。小胳膊支着,小腿晃荡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被她看到了问题,由始至终,白春桃都没有出现过。但是门口那一角枣红色的衣摆,又是谁的。 在自己家,偏弄的好像作贼一样,也只有白春桃有这份能耐,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叔婆。”司雨侬带着点坏坏的小心思,故意出声喊道。 “人来了怎么不进屋,外头不冷啊。”司大娘看似在跟她打招呼,实则就是在笑话她。 笑话她作天作地,作到最后结结实实坑了自己一把。司大娘虽然是村里公认的贤惠人儿,但并不是老好人的脾气,也绝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对这个弟媳妇,她一开始抱着好好相处的态度,释放出极大的善意。 但当她发现白春桃跟自己压根不是一路人之后,司大娘便开始敲打她,让她明白司家和白家不一样,别把白家那一套带到司家来。就是生了孩子,也极力主张司丰年多跟长保在一块,让长保尽管少受白春桃的影响。 做这一切,司大娘问心无愧,但在白春桃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她始终觉得,大嫂就是想踩着她,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到头来却全都要听大嫂的,根本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事实上,如果白春桃问了,司大娘可能会实话实说,她真的没将白春桃放在眼里。再附赠一条,瞧不起她的作派,然后一并奉送,嗯,你想的没错,这就是事实。 白春桃假笑着走了进来,“这不是路过,听着你们在说啥,要自己干买卖?” 今天的烤蛋糕,她也吃了,是长寿递到屋里给她的。真是好吃啊,她吃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当买卖干。反正她也问过长寿了,不就是面粉和鸡蛋,一点也不难。 她还准备偷偷回一趟娘家,跟娘家人商量怎么做,结果倒好,人家已经开始了,气得她心肝都是疼的。 “是要干买卖。”司大娘笑笑,然后下炕牵住司雨侬,“就照我刚才安排的来,今天都早些睡,半夜就得起。” “放心吧,耽误不了正事。”司丰年看着大嫂一家回了自己的屋,就冲白春桃沉了脸,“自己家,要进就进,躲在外头偷听算怎么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