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这些心吧,可谁知道今儿一来,就被国公府的老太君喊了过去说了那番话,她这个心啊,就开始拔凉拔凉的了,那个损阴德的静安侯老夫人,白白让她娶了归义侯府的姑娘做妾还堵不住她的嘴,竟然恶毒的编排出那些话来,这是存心不想归义侯府的姑娘嫁的好了,谢嫮这件事看样子在妇人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她的名声也不知能保全多少,偏偏这事儿又是从妇人口中传出的,若是静安侯府传出的还好办,叫府里的爷们儿去朝廷上参他一本,可从妇人口里传出的,就真没什么法子了。 **** 晚上用完了晚宴,宾客们也就相约请辞了,谢靳和谢韶毫不例外的又‘喝醉’了被人抬上了马车。 谢嫮又被安排在马车上‘照顾’兄长谢韶,马车行驶,谢嫮提了提谢韶,刚才还醉醺醺的谢韶就突然坐了起来,大大的呼出一口酒气,谢嫮用帕子在面前挥了两下,嫌弃的看着他,谢韶无赖的嘿嘿一笑,然后就从车壁的暗格里取了一只茶盅出来,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谢嫮知他油滑,没说什么,不过哥哥身上的酒气可着实不好闻就是了,又想起了主子身上青竹般清新的味道,谢嫮脸上一红,幸好马车里光线昏暗,谢韶没有看见。 “哎哟,今日饶是有所准备也被灌了好些酒,那帮孙子就挑软柿子捏,怎么就没人敢动沈大呢?全往老子这儿招呼。” 谢韶喝了口醒酒蜜茶,舒服的又呼出一口气,见自家妹子嫌弃的用帕子堵住了鼻子,这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谢嫮也不是真嫌弃他,只是他身上那股子味儿真不好,听他提起主子沈翕,不禁问道: “沈公子会喝酒吗?” 谢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听谢嫮这么问,想了想后,说道:“会呀,以前应酬的时候,我见他喝过,斯斯文文的,估计酒量还行吧。” 谢嫮点点头,将车帘子掀开看了看华灯初上的街道,沿途看见了一对牵手而行的情侣,鬼使神差的就对谢韶问道: “你知道沈公子曾经定过两门亲的事吗?” “……” 车厢内一阵安静,谢嫮回头,见谢韶正用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神情盯着她,顿时脸像火烧一般,放下了车帘子,佯作生气道: “算了算了,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说了。” 谢韶又盯着谢嫮看了好久,脸上腻歪的表情让谢嫮一阵恶寒,只怪自己怎么会脑抽对他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不过,好在谢韶是那种笑归笑,但对于妹子的问题还是能够详尽回答出来的,只听他说道: “听说过。不过那两门可不是什么好亲,也不知国公爷怎么想的。” 谢嫮奇道:“怎么会不是好亲?御史台和少府监家的姑娘,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但也不至于配不上吧。” “哟,你倒是打听的挺清楚哈。”谢韶打趣道,见谢嫮就快恼羞成怒,赶紧换了话锋,老实说道:“你是不知道内情。就算那两个姑娘没出事,她们在京城里也找不到人娶她们。” “为何?”谢韶的话让谢嫮十分好奇。 “为何?”谢韶扬起了声调,不再跟妹子卖乖,直言道:“御史台家的嫡小姐,曾经与人私奔过;而少府监家的姑娘曾与下人有染,所以就算沈大没和她们定亲,她们也嫁不出去。” “……” 谢嫮听到这里,不禁眯起了双眼,还是有点不相信谢韶的话,又问道:“那,会不会是国公府不知道这些?” “怎么可能不知道?前几年那两家闹的那么厉害,谁不知道啊。国公府就是知道了那俩姑娘行为不端之后,才给沈大定的亲,幸而沈大命好,那俩姑娘和他订了亲之后就出了事,一个失踪了,一个疯了,这才退的亲。” “你也别觉得奇怪,越是门第高的地方,越是有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丑陋,你瞧那国公府,沈大是大房的嫡长子,他爹也是国公爷,不过,府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掌握在他那个二房婶婶手里,定是他那二房婶婶怕沈翕娶个好姑娘,她手里的权利就要给人分走,这才使的这种见不得光的奸计,看着吧,沈大今后要娶个好姑娘,必定要费一番波折啊。想想他都二十了,还没娶亲,也是可怜。” 原本谢嫮还在思考问题,脑中似乎闪过一种可能,她如今名声也不是很好,而国公爷又曾问起过她……有些灵感也就是一瞬闪过,再去想就无迹可寻了,正巧听见谢韶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谢嫮看着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切,还好意思说人家,你不也十八了,你不也没娶亲吗?五十步笑百步。” 谢嫮对谢韶这么说,原本是想笑一笑这个哥哥的,没想到谢韶接下来的话倒叫谢嫮又惊呆了。 “谁说我没找到?” 谢嫮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谢韶见她吃惊,却又突然不想说了,抓了抓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我就不说了,免得坏了她的名节。” “……” 哟呵,这兄弟还真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