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喝的都有些多了,脸颊通红的。 骑马是不行了,云氏和谢莘扶着谢靳上了一辆大马车,又让人腾出了另外一辆小的马车来给谢韶,让谢嫮扶着照料去了。 兄妹俩上了车,马车开始走动了,谢嫮正在拧了一张凉把子准备给谢韶擦面醒酒,那原本醉迷瞪的双眼突然睁开,吓了谢嫮一跳。 飞快的在四周看了看,确定已经在车上了,谢韶这才一骨碌的翻身而起,接过了谢嫮手里的凉把子,展开擦了擦脸和手。 谢嫮大惊:“你是装醉的?” 谢韶对谢嫮眨了眨眼,说道:“咋呼什么?我们要不装醉,那帮人还不得灌死我们!” “什么意思呀?难道爹也是装的?” 谢韶对谢嫮一晒,说道:“不装不成啊,官级低人在酒桌上那都不是人,喝死了谁管?” 谢嫮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知道谢韶没事了,自己也放了心,坐了下来,谢韶掀开车帘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今儿是第一次来定国公府,见识了。果真能进官场的都是老狐狸,从前我以为当官儿的都是老学究,没想到还有这些人,每天跟他们斗斗也挺好玩儿的。” 谢嫮对自家兄长这无斗不欢的性子还真是无语,合着您老人家上一辈子不入朝,是觉得朝中都是老学究不好玩儿吗?这可真没法儿,您上辈子那可是巨贾富商出身,跟朝廷可没占半点儿边! “诶,对了,你知道沈大郎他娘什么时候死的?” 谢嫮一愣,没想到谢韶突然转了话锋,谢韶见谢嫮愣着,不禁又说道:“今儿沈大郎可是露脸!穿着一身素就去了寿宴,你是没瞧见定国公当时的脸色,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沈大郎似的。” 谢嫮听的也是心上一紧,想了想后,才说都:“好像听说是死了两年了。” 谢韶恍然:“哦,两年啊。那也确实在孝中,可这孝也不是他一个人守的,守孝期间办寿宴,定国公府挺奇怪的。” 谢嫮看了一眼谢韶,接话道:“本来也没有长辈给晚辈守孝的道理,沈家大夫人殁了两年,老太君才办的寿宴,也没什么,沈大公子是嫡子,给母亲守三年孝也是应当的,只是穿孝服出席寿宴确实有点……个性。” 在脑中斟酌了一番用词,谢嫮是肯定不敢对主子的行为批判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个性’两个字来。 平日里倒没怎见日日穿孝服,偏他奶奶做寿穿,也忒……只能说,主子心是海底针,凡夫俗子不懂! 真不懂! *** 寿宴回来后两天,府里倒没什么事儿,花意的性子比较活泼,平日里喜欢在府里走动,谢嫮也懒得约束她,只让她别犯了忌讳,给人抓着就成,其他也就随她去溜达了。 别看这丫头成日里不干活儿,可每天也能给谢嫮带回不少消息来。 “三姑娘的琴师今儿入府,都没喝完一杯茶,就给三姑娘喊去了琴室,也不知这么急了干什么。” 谢嫮正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涂滋润的香花膏子,听花意这么说了,也顿了顿动作,问道:“什么琴师?三姑娘什么时候对琴感兴趣了?” 花意想了想,回道:“也就这几天吧。我跟翠园的阿秋打听过,阿秋也不知道她们姑娘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学琴,火急火燎的让大夫人去请的。” 这个谢衡,在搞什么?难道是听说了她请了舞师回来学舞蹈,她就要请琴师回来学琴?犯不上跟她这样较劲儿吧。 谢嫮点点头:“行了,你下去吧。跟竹情要五钱赏,平日里多在府中走动走动,找人玩玩儿,要交朋友就回来跟我说,明白了?” 花意是个剔透的,听谢嫮这么说,她就懂了,姑娘这是让她做眼睛,大户人家里事情多,若没人看着,好些事儿都得比旁人晚几天才知道。 顿时觉得肩头有了担子,花意认真的应承下谢嫮,便走了出去。 谢衡学琴的事情,倒是没让谢嫮头疼,因为让花意盯了几天发现,谢衡确实只是学琴,没有其他动作出来,谢嫮也就不去管她了。 这日谢莘准备了些礼,说是要去御史家看望尤小姐,问谢嫮要不要一起去,谢嫮最近得了些本子,是谢韶找不到崔始那本《簪花集》,另外用了些孤本好书补偿来了,谢嫮正看了一半,不愿意出府,就拒绝了,谢莘便就一个人去了。 中午也没回来吃饭,谢嫮在饭桌上问云氏,云氏只说许是尤小姐留了饭,谢嫮也没在意,直到晚饭时分,谢莘才姗姗而归,正巧赶上摆饭,还给谢韶笑她回来的及时。 谢靳在书房吃饭,云氏命人将饭菜装入食盒,亲自给谢靳送了过去,然后才回来跟儿女一同吃。 云氏对那日打牌去了,谢衡谢钰落水一事也是后来知晓的,她没有多做评判,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