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好说,咱们二房哪里有那么多的积累,你爹爹都两天没好好休息了,就为了这个事儿。你和你姐姐的例银,也是我扣下了,虽然不多,但能凑一些便是一些吧。总要尽一份心力才好。” 谢嫮听了云氏这番话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不言不语的转身去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用贴身收藏的小钥匙,打开了妆奁盒的锁,从里头数出几张银票来,然后尽数交到了云氏手中。 云氏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谢嫮见她这般,便主动解释道: “这是上回哥哥给我的,说是用我那五两金去做生意赚的,三万两都给了我,他怕爹爹怪他,就不敢跟你们说。原本我也是不说的,可是这件事关乎爹爹的前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娘亲替我们瞒着点,就说是您自己的嫁妆,这样爹爹用了心里总会好受些的,我和哥哥也不至于被罚,您说,是不是?” 云氏听了只觉得自己置身云里雾里,这两天为了那三万两银子,他们夫妻俩简直是愁白了头发,没想到自家闺女手上竟然就有这么一大笔,这,这要是告诉老爷,老爷该怎么想啊。但是,若是他知道这是子女的钱,他一定不肯用的,左思右想,云氏还是对谢嫮点点头,说道: “虽说有些不好,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张大人给的期限就在明天,是拖不得了,你这钱娘先收下,将来指定都会还你的,这事儿确实不能告诉你爹,他的性子断容不得你们兄妹在外抛头露面,这时要出什么乱子可不成。” 云氏一番思量后,还是决定听谢嫮的,先把要紧事办成了,其他一切以后再说不迟。 谢嫮把云氏送出了巽芳居。 五日后,谢靳成功收到了吏部下达的聘书,将一家子凑在一起吃饭,云氏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好菜,谢靳也确实是高兴的,当晚就多喝了几杯,对三个子女都说了一番话,对谢莘和谢嫮说的差不多,就是让她们一定要贞静贤淑,他不会逼她们嫁给谁,全凭自己中意,谢莘听得满是泪光,谢嫮也是颇有感慨。当真是重活了一世,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她上一世就从来没有听到谢靳说这番话,如今听来,两世的情绪都随之而来,也不禁落泪。 谢靳对谢韶的期望比较高,希望他能和同辈那些才子学习,李臻和沈翕的名字竟然也能出镜好几回,听着是打算把谢韶往文路上驱赶了,谢韶一边苦不堪言的听,一边无奈的安抚喝醉的谢靳。 *** 而此时,谢府三房的主院里,三房夫人孙氏惊讶的看着正在洗漱的谢权,难以置信的说道: “老二这回竟然成了?” 谢权点点头,也有些不太高兴。却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嗯。成了。听说上了三万两,他早有这心,把三万两拿去李家,这事儿也该成的。没想到那小子还有后招,张庆光和他是同科,据说当年受过老二的恩惠,这回还真是看了情面,没怎么开口,要三万两就给他办成了。” 孙氏上前给谢权宽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你一直说老二没出息,老侯爷不宠,可我见着也未必就是不宠,只是宠在台面下,你不知道罢了。要没有老侯爷的支持,就他二房那出手,能拿得出三万两来?我看这事儿透着玄乎,老侯爷精明着呢。”孙氏将谢权的外衣挂到了屏风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你说,老侯爷是不是想借着二房这事儿压一压咱们?” 谢权坐上了床沿,一边脱鞋,一边说道:“不能够吧。我爹对我怎么样我清楚的很,老大老二就算是嫡子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的娘早死八百年了,现在这个老夫人又是继室,更不可能帮他们了,老侯爷当年不帮他们,犯不着这时候帮啊。算了算了,横竖我这验封司的职位也拿到了,老二在稽勋司,那地方没油水,亏他花了大钱进去,有他后悔的时候儿!” 孙氏还是不甘心,又是一番念叨,谢权烦她,想起身去妾侍屋里,但又怕她第二天继续念叨,干脆背对着她闭上眼睛睡了,心里也在琢磨老二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 定国公府老太君六月初九的生辰,请了归义侯府上下,老太君与侯府老夫人那是姐妹,两府就这么沾了亲,虽然来往不多,但遇上事儿,也能算是老太君的娘家亲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