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谢嫮从前沉默寡言,看谁都像是在看地底的泥,傲的没谱儿,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鲜少有动心,动怒的,如今看来,怕只是没戳到她的心罢了。 真要戳到了她的心上,这姑娘的战斗力可不输任何人。凭着三言两语,就把人家气哭,甩袖而去,谢衡和谢钰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心中微凛。 谢嫮既然有如此辩才,如此心计,那为何从前会那样受她们的摆布呢?当真叫人费解。 就在众人对谢嫮的勇气感动震惊的时候,谢嫮却在心里打起了突突。 她这么闹,也不知是对还是不对。明显的,李大人根本就不会去帮她爹,李蔻的态度,肯定就是李大人在家里的态度,她爹求的事情,定然是做不成的。既然做不成,那又何苦还担上这送礼寒碜的衔儿,自然是要补救一番的,能捡回多少面子,就捡回多少,总比没有一点面子要好吧。 ☆、再出侯府(改错) 从主院出来,谢莘还是惊魂未定,却也一路忍着没有说话,直到回到了二房的院子,这才看着谢嫮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 “唉,你又何苦惹上这事儿呢。李小姐若是回去一番哭诉,李大人要与爹爹为难的,爹爹所求之事必定办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呀?” 谢嫮看了一眼从堂屋走出的云氏,对谢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姐,你以为李小姐对咱们爹爹的那番评价真的是她自己说的吗?必定是李大人在府里评价过,她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咱们爹爹所求之事原就不成,再给那小丫头添一笔谄媚,那爹爹今后才为难呢。咱们做子女的帮不了爹爹上进,可是像这样诋毁名声之事,咱们是断不能容的。” 云氏走到两姐妹身旁,就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小丫头’‘诋毁名声’什么的,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诋毁谁的名声了?” 谢莘和谢嫮对视一眼,谢嫮对云氏行了礼之后,便就退了出去。谢莘则留下与云氏诉说先前在主院里发生的一切。 云氏听后差点惊呼出来,掩着唇,瞪着眼,难以想象她的阿瞳竟然会说出那番话来。 “娘,您看这事儿怎么办?要不要上门去道歉?” 男人们之间人际交往的事情,云氏不是很懂,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等你爹回来,我去问问他再说吧。你也先回去歇歇吧。” “是。” 谢莘行过了礼,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中午的时候,谢靳面色凝重的回了院子,云氏迎上去又是替他解衣,奉茶,等谢靳坐下了之后,她才跟谢靳把今日在主院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谢靳端着茶杯,却是不喝,耐心的听云氏说完了之后才垂眸喝了口水。 云氏见他不说话,于是又道: “唉,也是阿瞳没成算,说出了那番话,得罪了李小姐,要不咱们再备些礼,带着阿瞳上门道歉去吧。” 谢靳放下茶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眉头似乎更加紧锁了。 “没成算的人是我。不是阿瞳。也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李大人会看在我叫他一声恩师的份上,帮我一把,却终是自己托大,跌了脸面,怪不得阿瞳。” 云氏原来在心里给闺女想了无数个解释的借口,可没想到相公并不怪她,见他眉头紧蹙,云氏不禁依过去,谢靳搂着她,又开口说道: “这回大哥说他不参与官职的竞争,给我指了尚书令李大人这条路,老三盯着验封司的职位,我倒愿意去稽勋司,纵然是做杂事,但总能成算大些,只可惜,如今尚书令这条路是走不得了,那就只剩下张庆光张大人这条路了,左翁归乡之后,张大人和前文选司主考翰林徐大人皆上任尚书一职,徐大人清廉公正,他那条路走不通,张庆光那里却是可行,他虽有能力,可是自幼家贫,喜收敛钱财,他刚上任,在各部自是需要心腹的,只不知他现在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云氏不懂这些,静静的听谢靳说着,只听谢靳又是一声叹息,说道: “唉,张庆光与我是辛酉年的同科,第二年他就考中了探花,而我,考了七八年都考不中,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是越爬越高,而我靠着祖宗恩荫也不过混了个七品小官,如今还要上赶着去求人家施舍一个职位,真是讽刺啊。” 云氏对丈夫有着盲目的崇拜,只听她抬头说道:“夫君是有大才,厚积而薄发,如今就等一个机会,不管成功与否,妾身都愿为夫君倾注一切。” 谢靳在云氏脸上亲了一口,对于云氏,他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爱护的,成亲这么多年,他眼看着云氏添的衣服首饰越来越少,穿来穿去,戴来戴去还是早年那些款,看着她在妯娌面前越来越沉默寡言,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 饭后,谢嫮回到了巽芳居,还没坐稳,就看见谢韶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见她回头,这才摸着鼻子走了进来。 谢嫮对他勾唇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