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阁老的虚衔,告老还乡去了。 而吏部总共分为四个司部,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公司,先前老侯爷口中说的验封司和稽勋司两处分别管理的内容不同,验封司,专管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物;而稽勋司则是掌文职官员守制、终养、办理出继、入籍等事。 就从这两个司部台面上负责的东西来看,自然是验封司的权利要大些,稽勋司的话,说白了就是管杂务,事情繁琐不谈,还不容易出功绩,人家官员由其他三部决定了调配出任之后,才会找到稽勋司登记,其中的油水早就被其他三部分刮干净了,典型的活儿多钱少,还成日劳累受罪。 所以,当老侯爷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大老爷和三老爷的目标直接都冲着验封司那个空缺奔去了,问了一大堆问题,老侯爷被问得有些不耐,说道: “横竖我也只是从赫章那儿听来的,具体的也不清楚,你们自己好歹也是个官儿,有能耐自己打听去,我替你们递话儿,我知道你们都打什么主意,验封司那个缺是个肥缺,可上眼盯着的不止咱们一家,我也不好说指定你们兄弟谁去,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全是肉,我就递个话,你们自己挣去!挣到了算你们本事,没挣到今后可别再说我这个做老子的不给你们指路啊。” “……” 老侯爷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让三个儿子各自回去想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谢靳若有所思的回到了二房院子,他在城防营担的真是闲职,以至于没有公务的时候全天在家也没什么。 屏退了丫鬟,谢靳坐到了交椅上,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云氏前来奉茶,见谢靳这样子,就屏退了丫鬟,亲自端了茶来到他身旁,放下茶杯,去到谢靳身后,葱白软手就开始一下一下的替谢靳按一按头上的穴位,谢靳没有睁眼,享受着妻子的温情慰藉,舒心的呼出了一口气。 拉着云氏的手,将她拉入了怀,总的来说,谢靳对这个妻子还是很喜爱的,不说出身,就是性子也好,出嫁从夫,什么事儿都听他的,不管外界评价,始终以他为天,以他为尊,总是无欲无求的守在他身旁,陪着他,不给他任何压力。 云氏也不是古板的人,在闺房中和丈夫亲热,怎么样她都愿意,有的时候男人累了,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轻松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去用自己的想法说服挑衅他的妻子。这一点上,云氏自问做的很足够,一般只要是谢靳说的,做的,她都不会说不。 安静的靠在丈夫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手在她的后背游移,触碰着她的敏感,一番亲昵的温存之后,谢靳抚着她依旧光滑的肌肤,看着她因娇喘而绯红的脸颊,将今日在书房中老侯爷说的话也跟云氏说了一遍,云氏不急着判断,首先是问他: “老爷是什么打算?” 谢靳叹了口气,说道: “哪里由得我打算的。老侯爷也说了,让我们兄弟全凭本事。我的本事摆在这里,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没有老三的阔绰,没有老大的气派,吏部的缺向来都是香饽饽,若是这事儿老侯爷肯替我作保,那兴许还有一搏的机会,可老侯爷说了,不愿意厚此薄彼,让我们自己去挣!单就这个说法,就已经把我摒除在外了。他怎会不知,我拿什么去和老大老三争呢?” 云氏靠在谢靳怀中,两人共坐一把交椅,静静的聆听,默默的感受着丈夫语气中的不平与气馁,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云氏干脆把自己送到了谢靳面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支持。 谢靳最喜欢的就是云氏这一点,不聒噪,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自作聪明的说话替你排解,其实,大多数男人都喜欢云氏这种用实际行动来安慰人的做法,可是事实上,这种女人并不多就是了。 谢靳觉得自己很幸运,拥有这样一位妻子。 不再忍耐,一把抱起了四肢如水般瘫软的云氏,走入了内间,心烦意乱之时,来一场午后的温存才是最实际的纾解。 激烈的云雨过后,谢靳撑着脖子,看着沉睡过去的云氏,眼中渐渐有了计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