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这份心思是不可能的。 褚琪炎见他的眼光灼灼闪烁,眼底却是闪过一丝讥诮,凉凉道:“褚易安不是傻瓜,皇上也不是瞎子,父王你如果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这么做,那么最好是提前想好了万全之策,甚至于连一旦事败之后的退路都要一并打算好。否则——咱们南河王府应该没那个必要去做第二个睿亲王府吧?” 皇帝对睿王府的初步处置已经下来了,夺爵,抄家,假的睿亲王和褚易简身边的人全部格杀。 诚然,这件事已经不需要他再额外派人去做了,褚昕芮已经代替他做到了。 包括褚信的两名庶子在内,整个睿亲王府已经归为历史。 众人之中,现在就只剩下褚昕芮母女。 而且这两个人也不是皇帝就准备这么放过,而是正要召见的时候,刚好就发生了后面东宫的事,不得已才给暂时搁浅了。 提及此事,褚易民自是心有余悸,立刻就黑了脸。 褚琪炎这才又继续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父王你的处事作风也该改一改了,再不需要急功近利的去争去抢,太子不是其他人,您和他打了半辈子的交道,难道还不明白?您要在他的手里抢东西,就只能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只会被他反戈一击,摔的体无完肤!” 要和褚易安斗?褚易民实在是差的太远。 褚易民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听在耳朵里却还是不舒服。 褚琪炎瞧着他那张黑脸,就有些厌烦的把目光再度移开了,道:“现在陛下膝下就只剩下父王你和他两个人了,很明显的,今日开始,陛下与他之间是必定要生分了,您与其在这里苦思冥想着要想办法去暗算他,倒是不如去陛下面前多表表孝心,或许会更有用!”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了,未来的储君二选一,自己的胜算就凭空多出来许多。 褚易民只要想到这件事,就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跃跃欲试。 褚琪炎也懒得再和他多言,只道:“父王是要回王府吧?我还要赶着出城去给陛下传达谕令,就不和您一道了!” 说完就一撩袍角,当先带着李林大步离开。 他和褚易民父子的关系,这段时间是越发的生分了,就是李林也看的出来。 两个人走的很快,出宫的时候,又刚好赶上前面东宫的车队刚刚离开。 侍卫们去准备马匹仪仗。 褚琪炎暂且站在宫门外等候。 李林忍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唏嘘不已道:“真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有意外收获,让五郡主给抖出了这样惊天的秘密来,世子——您觉得她和那婆子的话,能有几分真?” “几分?”褚琪炎本来正在拧眉想事情,闻言就是嗤笑了一声出来,冷冷道:“那些话她们既然敢说,自然就是十分真了。” 李林一惊,脸色都跟着变了。 然后就听褚琪炎的话锋一转,垂眸摩挲着腰间一块鸾凤玉佩,不徐不缓的说道:“现在需要验证的,不是她们是否说了谎,而是她们那些话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说话间,他就是眉毛一挑,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林一眼。 李林一时微愣,很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褚琪炎自他面前踱步走到一旁,顺势抬手按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就又神色凝重的说道:“再去查方氏,给我找她当年执掌皇家密卫时候执行命令的所有案宗来,再有这些年她的所有生活习惯。要知道一个人会做什么事,就首先要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李林领命,“属下即刻就去办!” 他说着,自主的就没再准备跟着褚琪炎出城传旨—— 今天的事,已经打草惊蛇,以褚易安和褚琪枫的为人,这会儿肯定也是抓紧一切时间,不惜一切的争取毁灭一切的线索。 所以,这会儿要争的就是时间了。 李林刚往远处奔了两步,但心中还是大惑不解,想了想,还是再次止住了步子,看过来道:“世子,难道您也觉得康郡王的身世有问题?” 这样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