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操纵的一个提线木偶?难道他没有与你说,这十年间,睿王府上下所有的事情,早就都是由他说了算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筹谋今日之事,殚精竭虑,根本就打从一开始就没准走回头路了吗?” 褚信早就亡故了,这件事是褚易简和褚昕芮兄妹之间的秘密。 而第三个知道此事的人—— 就是褚昕芮的母妃,褚信后来续娶的妻子刘氏。 这件事,褚昕芮一直以为他们遮掩的天衣无缝,所以此时拿出来利用的时候便没有任何的顾虑。 此刻被褚琪枫这么骤然点破,褚昕芮整个人都懵了。 而同时,在场的其他人的反应却是更为强烈,仿佛见鬼了一样,目光诡异而充满审视意味的不住在褚易简兄妹两人之间徘徊。 皇帝的眼睛更是瞬间瞪得老大,一句质问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惧于褚易简刺在他颈边的毒箭而不敢妄动。 “你——你胡说!”强压下心里惶恐不安的情绪,褚昕芮大声的辩驳。 “我何必要胡说?胡说八道对我又有什么益处?”褚琪枫道,神情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说话间他便是轻拍了两下手掌,沉声道:“带上来!” 自从褚浔阳道破他操纵傀儡一事的时候开始,褚易简的心里就已经做了所有的最坏的打算。 这一刻,他就只觉得心如死灰,心中感觉荒凉不已。 而褚昕芮那边却已然懵懂,循声望去,不过片刻功夫,你有东宫的侍卫提着一人从远处走来。 远远的看过去,褚昕芮面上强作镇定的表情就再也维持不住了。 铿然一声,手中长剑落地。 朱远山亲自带人押解,那手脚虚软,鬓发散乱,神情慌乱不已的柔弱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远在江南养病的睿王妃刘氏。 “母妃!”褚昕芮失态的低呼一声。 “芮芮!”刘氏听了她的声音,心中一喜,抬头看过来一眼,顿时就泪流满面。 刘氏的出身不高,又自幼身子骨儿弱,褚信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当初娶她的时候也没有过分苛求架势,只是看中了她的温婉贤淑。 刘氏这一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人都吓的没了魂。 褚昕芮站在马车一侧,想要奔过去,但一时又绕不过那马车去。 褚琪枫只就远远的看了刘氏一眼,凉凉道:“睿王妃来认认吧,那车上的人是谁?是当初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的睿亲王吗?” “我——我——”刘氏的声音打颤,眼神不敢正视任何人,只是慌乱的四下里乱扫。 她的胆子小,这样的事情,她掺合进来就只会拖后腿,若不是须得要她来帮忙遮掩褚信身上的秘密,褚易简也根本就不会将此事告诉她知道。 但刘氏本身也不是个完全的蠢人,褚易简竟然胆大包天,把当朝唯一的一个一品亲王都掉了包,她就知道对方图谋的事情非同小可。 这会儿看着眼前被烈火焚烧的皇帝寝宫,再看挟持了皇帝的褚易简,她就更是吓的肝胆剧烈。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褚易简忽然就笑了,“横竖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又何必再去为难她一个无知妇人?你需要有人承认,那我认了便是!” 褚易简道,语气轻描淡写,就仿佛他所说的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是啊,这车里的人不是我父亲,我父亲自十年前就已经长埋地下了,可是我掩盖了他亡故的消息,秘不发丧,又训练了两个傀儡代替他上朝理事。当然了,这件事我要瞒着别人很容易,可是要瞒着和他的妻妾却是不易,于是我用芮芮做要挟,威逼刘氏替我隐瞒。她就这么一个胆子小的无知夫人,要拿捏住她,自是不在话下!” 皇帝听了这话,就更怒火攻心。 十年!整整十年时间,褚易简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了这么一出手段。 他嫡亲的弟弟,在他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