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有过数面之缘,刚好也去看看她吧!” 德妃暗暗舒一口气,热络的握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其实拓跋榕瑶那里到底如何她根本无需去看,只等着结果就是,她会提出走这一趟,全然只是为了和褚浔阳拉拢关系。 两人一路上攀谈着往前走,去到拓跋榕瑶的寝宫外头就已经听到里面人来人往一片慌乱声。 德妃举步先行进了院子。 皇帝和延陵君一起站在寝殿外面的廊下,彼时一名稳婆正跪伏在他脚边回禀着什么。 皇帝面色阴沉如水,唇角紧绷成了一条线,却是迟迟没有吭声。 就在这时,那殿中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又一个婆子跌跌撞撞的奔出来,扑倒在皇帝脚边,道:“皇上,您快拿主意吧,娘娘这会儿又没了力气,孩子的头还没出来,再不用药的话——怕是——怕是孩子得要憋死了!” 本来宫里就最忌讳说这个“死”字的,可是这会儿十万火急,那婆子已经是语无伦次。 德妃的目光一闪,连忙快走两步过去,担忧道:“荣妃的情况不好吗?” 两个稳婆都是一筹莫展,其中一个拿袖子擦了把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皇帝脸色,这才小声道:“皇上,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和孩子——您——” 到底也只能是保一个了。 德妃面上露出慌乱惋惜的表情,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皇帝的女人何其之多,而且拓跋榕瑶进宫以来也没额外的多得多少宠爱,这样的情况下势必要保小的! “把孩子拿掉,朕要荣妃平安!”不想皇帝却是突然开口。 德妃一愣,嘴巴张了张,恍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皇——皇上——”两个稳婆也是面面相觑。 “朕说要荣妃无恙,听不懂吗?”皇帝重复,语气越发阴沉了几分,说着就是看了延陵君一眼,道:“你下药吧,荣妃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 言罢却是再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转身就大步的离开。 “皇上!”德妃始料未及,反应过来赶忙一步追过去,面皮僵硬道:“荣妃怀着的到底也是皇家血脉,是不是——” “命都要没有了,还管什么血脉不血脉?”皇帝冷冷说道,径自拂开她的手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德妃被他推了个踉跄,由自己的婢女扶着,半天没有反应。 皇帝什么时候开始会对荣妃这样上心了?竟然宁肯牺牲掉他的老来子也要保住荣妃的命? 这简直就跟笑话一样! 两个稳婆对望一眼,却是耽搁不起的,只就期期艾艾的朝延陵君看去。 延陵君对这件事完全不发表意见,转身就去了偏殿,挽袖子写药方。 留下药方又交代了服药的注意事项,他也就不在这里多留,和褚浔阳一起离开。 出了院子,褚浔阳站在大门口回望一眼后面灯火辉煌的宫殿,唇角慢慢牵起一抹冷讽的笑容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拓跋淮安兄妹间的事情了。” 拓跋淮安和拓跋榕瑶这兄妹两人之间有猫腻是真,虽然褚浔阳并不觉得拓跋淮安会蠢到用混淆皇室血统这一招来图谋什么—— 但是很显然,皇帝就是这么想的。 哪怕是不能明确的证明这个孩子的血统,他也不会冒险姑息。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让拓跋榕瑶安然生下孩子。 “他是怎么知道的?”延陵君玩味一笑,和褚浔阳对望一眼。 如果是在拓跋榕瑶入宫伊始他就洞悉了此事,那么肯定就不会答应她进宫,给自己找了一顶现成的绿帽子来戴。 所以他的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