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将苏家这个眼中钉也一并除去吧?” 当初授以苏家爵位是为了秉承他的宽厚,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苏家这个异性王爵—— 从它存在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成了皇帝心头一根刺。 迟早都要想办法来拔出的。 “会么?”延陵君不以为然的摇头一笑,“他若真是有这方面的打算,当时也就用不着我出手引苏霖兄妹过去了。而且这种皇家密卫执行任务的都有严格的准则规矩,忽视一切的突发状况,一切都指按照主子最初的指令行事。换而言之,哪怕他们都知道你们那位陛下容不得苏家的人长久存在,但皇帝此次给他们颁布命令击杀的对象是拓跋淮安,就算苏家的人撞上来,也会被他们自动忽视的。可是这一次——” 延陵君说着,那神色之间就多带了几分“不可云”的神秘,字字轻缓道:“好像是——有人坏了规矩啊!” 皇帝的密卫,这样的人,就应该唯命是从才对! 如果是皇帝的命令指示也还罢了,否则若真如延陵君所言,是有人私底下坏了规矩—— 这又意味着什么? 有人能人所不能,将眼线手脚做到了皇帝最信任倚重的人身上去了? 总管这天下朝局,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又有谁有本事这样做? 苏逸自然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脸上神色不觉的转为凝重,静默的看着延陵君等着他的后话。 延陵君沉默良久,神色之间一直是那种半冷淡半闲适的神情,靠在榻上悠然看着外面缓缓拉开的天幕:“事情很有趣,若从头到尾都是我估算失误也还罢了,但如果这一切真不是全在那老爷子的操控之下——却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就目前来看,不管这横空出世的一股力量到底属于谁,都还不曾未及到他们。 可是背后的控盘者却似是有通天之能,在敌友莫辨的情况下,这都是不该被容许的。 何况—— 褚浔阳和褚易安父子视为一体,那股势力与他而言全无利害纷争,但是把手伸的这么长的—— 将来在大位之争上却是势必要和东宫对上的! 这样的人—— 已经可以断定是未来的敌人了! 思及此处,延陵君就是一筹莫展。 苏逸也是极有眼色,见状就整理好衣袍起身道:“得,你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就先走了。回头再有事,就叫人去千机阁传信给我吧。” “嗯”延陵君点头,目送她离开,随后目光就寸寸沉寂了下来。 他现在要忙的事,耽误之急就是去把苏逸的事给褚浔阳解释清楚,可是就那丫头的架势,只怕短时间内想要寻到机会见她一面都难,总不能直接夜闯东宫吧? 延陵君揉了揉眉心,心中难得也生气几分倦意,直接就靠在这榻上和衣睡下了。 褚浔阳这边因为路上人多耽搁了,回到东宫已经是四更时分。 她的心情不好,青萝最怕的就是快慰人的差事,当即就寻借口溜了。 青藤唤人备了热水,服侍她沐浴更衣,又叫人煮了安神茶送过来。 褚浔阳披着半干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喝茶,外面青萝却是去而复返,冷着脸从外面几步进来,禀报道:“郡主,刚刚得到的消息,外面又出事了,说是漠北五皇子的车驾再回驿馆的路上遭遇刺客截杀了。” 褚浔阳手下拢茶的动作微微一滞,似是有些意外,但随后却是抿着唇角无声的笑了笑道:“当众构陷不成,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派人公然暗杀,果然符合咱们陛下一不做二不休的真性情!” 别人不知内情也还罢了,她这里却是想都不用想—— 漠北王世子不成气候,拓跋淮安是整个漠北王庭唯一能够撑得住场面的皇子了,皇帝既然已经出手,就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这个隐患除掉的。 青藤眨眨眼,自觉回避了出去。 青萝则是垂下眼睛,默然不语—— 有些话,褚浔阳说得,她却不能! 褚浔阳兀自权衡片刻,又再问道:“那拓跋淮安呢?死了?” “没!”青萝立刻接口回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他暂时失踪了!” “失踪?”褚浔阳微微一怔,倒是始料未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