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郑氏一见到她,立刻就是花容失色的上来阻拦,一边不安道:“王爷您听我说——” 褚易民整个人如遭雷击,抬手就要挥开她,却被后面跟进来的褚琪炎一把拦下。 褚易民看着床上缩着的褚灵韵,牙齿咬得咯咯响。 褚琪炎的面沉如水,只就说了一句话:“父王,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的耽误之急,您还是马上进宫请罪吧,即使拦不下苏霖,到了陛下面前,有您在,也总好过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苏霖是肯定咽不下这口气的,大婚当日新娘子被人调换不说,还当场就给他闹了一个捉奸在床,大婚当天就明晃晃被戴了绿帽子的—— 他也是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这份耻辱,已经足够他破釜沉舟,和南河王府来一个鱼死网破了。 褚琪炎很明白这事儿的后果,所以也不抱着希望能安抚住他,现在就只求能在皇帝那里把事情的影响力尽量的压下去,而至于皇帝那里最终的反应—— 他也实在是估量不出。 褚易民的腮帮子抖动不止,看着褚灵韵的眼神像是在看前世的冤家。 褚琪炎也管不得这些,只就冷静的继续道:“父王您记住,大姐没有做过败坏门风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灵秀为贪一己私欲做出来的蠢事,大姐是无辜的!” 如果真要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褚灵韵也是可以被放弃的,但是现在还不行! 这个时候,一旦褚灵韵被打成罪魁祸首,整个事件的意义就全然变了,所以现在就只能将错就错,把一切都栽到褚灵秀的身上。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闯祸,和一个精心算计抗旨不尊的嫡女—— 孰轻孰重,无需多言! 而褚浔阳那边就更不能提了,那个丫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谁敢叫她东宫丢脸,她就不惜鱼死网破,如果再翻出褚灵韵设计东宫的事情,更会引发皇帝的雷霆之怒,甚至于会影响到他们整个南河王府在朝中的名望。 事情的轻重褚易民也是心里有数的,此时虽是恨不得把褚灵韵掐死了泄愤,也由不得他迟缓,当即便要准备进宫。 “父王,先等一下!”褚琪炎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说道。 然后便是快步走到床边,将倒在地上那赤条条的男子翻过身来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更是勃然变色。 郑氏也正在气头上,急匆匆的奔过去,不由的又是猛然一惊,指着那人颤声道:“这——这——” 褚灵韵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一直目光阴暗愣愣的坐在床上。 此时瞄过去一眼,原是怨毒狠辣的眼神就在那一瞬间转变成愕然的惊恐! 张云简! 定北候府的二公子,张云简! 是她千挑万选出来,准备给褚浔阳的纨绔! 怎么会—— 为什么? 难道是—— 褚灵韵的心头猛地一颤。 又一惊! 褚琪炎抬眸瞧见她的神色,心里更有一股无明业火熊熊而起,又将事情的真相揣摩了几分出来。 他却没有苛责褚灵韵,而是苦涩的回头对褚易民道:“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这件事该是如何处理,父王你拿主意吧!” 褚易民此时已经气血逆流,但是再怒也于事无补,只就狠狠的瞪了褚灵韵一眼便是转身离开。 褚琪炎随手扯了床上被子将赤条条倒在那里的张云简盖住。 “你不想嫁那苏世子,直说了就是,有我在有你父皇在,还有你皇祖母在,总能周旋的过来。”郑氏恨却是泄了气,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痛心疾首的直抹泪,“你糊涂啊!做了这样的事,你——你——” “我什么也没做!”褚灵韵忽而尖声嚷道,爬过去一把抓住郑氏的胳膊,指甲尖锐,几乎刺进了肉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