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你不必理会,下去吧,且让我静一静。” 平儿忐忑的垂头退出了门,往日奶奶绝不会对她这般冷淡,今日如此定是将大太太的话听进去了!若没了奶奶的重用,她就只不过是二爷院里的一个通房,二爷哪里还会记着她?真真是不该跟奶奶到大房走这趟! 贾琏回来自然是又跟王熙凤吵了一架,从前王熙凤仗着有个二太太和王子腾撑腰总压贾琏一头,贾琏如今虽说不得巫行云待见,但自觉大房已经压过了二房,对待王熙凤竟也理直气壮起来,偶尔的温柔小意也不见了,让王熙凤对巫行云愤恨不已。 王熙凤本以为巫行云会继续寻她麻烦,但紧张了几日才发觉巫行云只当没她这个人,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巫行云这日带迎春在亭子里作画,忽而一阵微风吹过,迎春竟打了个寒颤。巫行云一愣,看她脸色皱起了眉,“手伸过来。” 迎春将袖子撩起一些,伸手让她把脉,说道:“母亲,我跟着您也学了些医术,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怕凉,但又不像风寒,我想着再找书比对比对就没提,您看是什么病症?” 巫行云脸色变得难看,“你这样子有几日了?” 迎春抿抿唇,郑重起来,“大概七八日吧,不是很久,母亲,是严重的病吗?能治吗?” 巫行云拍了拍她的手,命青芽拿披风给她披上,“无事,可以治。你这不是病,是被人下了药,但药性尚浅没什么病症,只是怕冷罢了。” 迎春惊的睁大了眼,“下药?给我下药?” “什么下药?”惜春拉着探春跑过来,笑道,“我们俩听说大太太在教二姐姐作画,便想过来学一学……”她看着两人不大好的脸色,后知后觉的问道,“方才说下药?莫不是有什么事?” 探春也担心的上前拉住迎春的手问,“出了什么事?可是谁要害人?” 迎春摇摇头,看着巫行云不知该不该说。巫行云则是皱眉盯着探春身上的香囊,眯起眼看向探春,“这个香囊是你做的?这些日子都戴着?” 探春见她神色不对,不安的拿起香囊回道:“是二太太赏下的,我瞧着好看便戴在身上,已有小半个月了吧。” 迎春想到什么,不可置信道:“母亲!您是说这香囊……这……这怎么可能?” 探春从下药和香囊联想出了因果,脸色慢慢白了,“我,我,这不可能,大太太,您怀疑我给二姐姐下药?不!我没有!”就算她心里有一点点嫉妒迎春,但她怎么会干这么龌龊的事? 巫行云看了她两眼问道:“这香囊味道不对,里面有药物。你说这是王氏给你的?” 探春看看巫行云又看看迎春,不停的摇着头,“不!不!二太太不会这般对我,她不会赐给我害人的东西让我戴,我听话懂事,什么都听二太太的,二太太为什么这么做?” 惜春将她按在石凳上坐着,满脸焦急的劝道:“三姐姐你冷静些,咱们还是请大太太先帮你看看身子,若这东西真是害人的,那你戴了这么久说不定已经伤了身子了!” 探春迟疑的伸出手,看着巫行云的眼中满是期盼和逃避,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但巫行云只摸了下她的脉,就点头道:“你和迎春中的药一样,只不过你比她重些,你近日是否夜不安眠、畏寒易累?依我看王氏不会突然要害你,她在你过来大房之后给你这东西,应当是想害了迎春,在老太太面前寻我麻烦,我开个药方给你们,服些日子便无事了。” 探春扯下香囊就扔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她以为二太太终于肯对她好,和颜悦色还赏赐东西,她入了嫡母的眼也许也能像迎春那般有福气。可这一切却只是镜花水月,她还没开始做梦梦就醒了,那个香囊狠狠的一巴掌把她拍醒了,她为了讨好嫡母和生母做对都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被嫡母糟践?她怎么这般命苦? 迎春见她如此也知方才是误会她了,有些羞赧,但还是递上了帕子,轻声安慰道:“母亲已经说了无事的,幸而咱们发现的早,往后小心些就是了。咱们跟着母亲学医术,学武功,学好多好多东西,将来就再不会受委屈了。” 探春勉强止住哭声,擦干眼泪再抬头的时候,一脸的坚定,起身重重对着巫行云跪了下去,“求大太太教我!” 惜春也跟着跪下,“大太太,我们虽不是大房的人,但往后必定以大房人自居,绝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求大太太教我们!” 巫行云能感觉到她们的渴求,她们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巫行云最喜欢这样有主见的姑娘,难得的笑了一下,点点头道:“起来吧,往后你们便同迎春一起,我可是很严厉的,你们不要后悔就好。” “多谢大太太!我们绝不会后悔的!”两个姑娘喜极而泣,只要她们学会武功和医术,将来还有谁能欺负她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