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怕是拿住什么把柄了,怎么办?” 王夫人心里乱得很,只能强自镇定,“账册都被我抹平了,张氏那个病秧子哪有那么多精力细看?许是诓我们的,莫要自乱阵脚,我先去看她查到了什么,你马上回去把我小库房里的东西藏好。只要没拿住证据,我就可以说她是诬陷,反咬她一口!” 周瑞家的还是有些忐忑,但王夫人厉眼扫过来,她也只好照办,目送轿子离去后,她立马跑进小库房把银票藏起来,又翻出王夫人从中公库房拿的各式摆件,想法子藏进王夫人的嫁妆里,盼着王夫人能安然渡过这一关,不然她这个心腹绝对没好下场的! 王夫人摸摸已经很大的肚子,心下稍安,她现在怀着贾家的子嗣,贾赦和张氏就算查出什么也不敢怎么样,不然逼迫孕妇、苛待弟媳的名声可跑不了! 有了保命符,王夫人进屋时还好心情的带着笑意,直到看到地上跪着的冷子兴才惊骇的瞪大眼,那冷子兴旁边打开的匣子可不就是她放印子钱的借据吗?! 贾母本就阴沉着脸,见她进门连个问好也不会说,心下更是不痛快,瞪向贾赦,“老大,你把人都叫来是要做什么?下头跪着的是谁?”贾母满脸讽刺冷笑,“你不是很威风么?连我身边儿的人也尽都听你吩咐,怎么处置个下人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看我们几个不顺眼,想找名头攀扯呢?” 贾赦脸色十分难看,严厉的看向王夫人,“不如弟妹给老太太说说此人是谁?” 贾母心里一个咯噔,内宅妇人和个外男牵扯上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王夫人的肚子一下就想歪了,前倾着身子厉声质问,“老二媳妇,怎么回事?此人与你是何干系?” 王夫人见老太太脸色不对,忙垂着脑袋辩解,“老太太,儿媳不知大伯是什么意思,儿媳整日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哪里会认识外头的人呢?这可真是冤死儿媳了。” 张氏淡淡的瞥过去,“弟妹,这人的岳母可是你陪房周瑞家的,你张嘴就说不认识,莫不是做贼心虚?”说完她又让丫鬟拿起地上的借据给贾母看,“老太太,弟妹的胆子可是不小,管家一年,中公的积蓄不见多,她的私房怕是添了不少。只这害人的勾当我们侯府担不起,弟妹不怕阴司报应,儿媳却还想为琏哥儿积些福的。” 贾母之前光顾着跟贾赦生气,也没注意地上的东西,这会儿拿近了才知道是借据,想起以前听说的王夫人发放份例总要拖延半月,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拿府里的银子放印子钱了,收回来的利息全进了王夫人自己的腰包,连同那些“经营不善”的铺子和“收成不好”的田庄,怕是这一年王夫人没少接着掌家做手脚。 谁家主母都有几分手段,可被抓出来就只能怪技不如人了,贾母脸一沉,指着王夫人就开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竟做出这等散尽天良的事,我们贾家哪里亏待过你?你要这般给家里招祸?” 贾政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上前就给了王夫人一耳光,“你这蠢妇,当真是你做的?” 王夫人捧着肚子,动作艰难的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我冤枉啊,我没做过啊!老太太,儿媳怀着身孕,哪里有精力事事过问?这定是下头的人趁我精神不好背着我偷偷做下的事,老太太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为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做这等事啊。” 贾赦冷哼了一声,“家门不幸!老太太,这就是你当初看好的儿媳妇?娶妻当娶贤,老二媳妇进门之后老二都变成什么样了?如今老二媳妇闹出这桩丑事,若传出去老二刚得的官怕是也做到头了。” 牵涉到贾政前程,贾母立马心硬起来,“你个丧门星还敢哭,就算不是你做的,你连个下人都管不好也是难辞其咎,后头有座小佛堂,你自进去悔过吧,莫要糊涂带累了老二!” 贾政听得母亲为他圆了场,心里松了口气,看着王夫人高高的肚子没再说什么。 张氏在一旁皱起眉,这是要轻轻放过了?监守自盗、放印子钱最后竟成了督管不力,那她查这么久有什么用? ☆、国公爷牌贾赦(六) 贾赦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道:“哦?原来是没管好下人。说起来这下人定是弟妹心腹才能拿到我贾家库房的银子,当下人的得了主子看重不思尽心办差,反而欺瞒主子做下此等恶事,我看便将他们送官吧,以证我贾家清白。” 装缩头乌龟的冷子兴一听脸色大变,他一个小老百姓进了衙门不死也要褪层皮!急忙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