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小的一定让公子尽兴。” “谨遵公子爷令…”为首的小厮手一抬,笑着大声道,“小的们可都听到公子爷的话了,手脚都给我轻点,别一下子把这老东西给弄死了。到时候,坏了我们公子的兴致,我可是饶不了你们。” 台阶上方,一十*岁面部白净,神色却盈满阴邪的少年听了小厮的话,呵呵一笑,“别那么快弄死了,爷我还就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慢慢玩儿…” “哈哈哈…。他既然想死,我们怎么能不成全他,公子你说是不是?” “他这是腿残了,嫌自己活的太长,所以巴巴的来寻死来了。” “这老不死的竟然敢找公子爷要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院中,二十多个强壮的小厮,对着地上一头发斑白的老人不停的拳打脚踢,夹杂着哄笑声,怒骂声。 在两人的笑声中,赢浅饶过前门,走到院子一侧院墙处。看着高高的围墙,赢浅拿过一根绳子,投放在旁边一颗大树上,借力使力,片刻攀爬到上面。勾着树枝爬高,直到看清墙内情形。 “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哈…。就你小子会说。” “嘿嘿…。凭着我们公子爷的威名,就算是傻子碰上我们公子爷办事儿的时候也知道绕路走。” 两人见了赢浅离开,嗤笑一声,眼里满是自傲,冷哼,“知道躲开还不算傻。” 看了他们一眼,赢浅调转马头,往后面走去。 也许在他们的心里,认为就算赢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又如何,在这地界,还没有哪个人敢不怕死的管公子爷的事。再说了,就赢浅那小身板儿,完全一毛头小儿,他敢管他们立马就能弄死她。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看到不远处的赢浅哼了一声,而后直接无视。那不屑一顾的样子,明显是一点不把赢浅看在眼里。 走到地方,还未靠近,就已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喧吵,怒骂,以及打斗的声音。 稍作打探,就找到了县公子的所在处,罪恶点。 要找到我们这位县令公子还真是不难。一般人干坏事儿,多少都会有些顾忌,知道遮掩一点儿。可我们这位公子爷,却是一点不加掩饰。把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是霸王我就是横的作风执行的彻底。 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说完,大步离开。 把人安置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给了他几粒药丸,叮咛,“藏好,咳嗽尽力忍着。我去把孙子给你带回来。” 顿住脚步,转身,看了一圈,一言不发,疾步跑进厨房,片刻出来,看着趴在地上的老人,吐出一口浊气,弯腰半拖起他。 这一刻,赢浅讨厌自己的耳聪目明。 拖着被打折了的双腿,老人努力往前爬,悲泣,“咳咳…。咳咳…。翔子,等着爷爷…” 祈求不来。这辈子,老天对他从未开眼。 看着空空的手掌,老人眼里绝望更浓。可经历那么多,他比谁都明白。牵扯到县令的儿子,这事儿没人会管。善心, 想着,赢浅挣脱老人的手,往外走去。 她善良过,可都没什么好结果。所以,烂好心,烂好人什么的她再也不屑去做。 那纤弱的孩子,那身残却豁达的老人,还有这绝望悲苦的老人,都跟她没一毛钱关系,没关系。 赢浅闭眼,避祸就福,避祸就福,避害趋利,避害趋利!她不是笨蛋,不应该干蠢事儿。他们如何,那跟她无关,跟她无关。 稚子的啼哭,老人的眼泪,一种无辜,一种绝望。让人心酸。 听着老人的祈求,哀唤。赢浅忽然觉得眼睛发涩。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最残酷的存在,他即将在经历一次。 那么现在呢?现在又面临着即将失去唯一的孙子。 翔子的爷爷,中年丧妻,晚年丧子!苦了一辈子的人。 赢浅垂眸,看着抓着自己脚腕的手,一双发皱,干瘦,枯黄的手。一个频临死机,垂死挣扎的老人。不由想起韩东曾经感叹过的话。 老人说着,呜咽出声,带着深深的绝望,一股深沉的悲鸣,“我救不了他们,可…咳咳…可最起码要死在一块儿,不然…咳咳…我如何跟地底下的儿子,媳妇交代,我如何交代…。” “赢子…咳咳…。我想出去找他们,我想出去。可我走不了,我腿被他们打断了…赢子,你帮帮我,我不拖累你,你把我拉到县衙门口…放在门口,我…我爬着进去。” 跟他们讲道理那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