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燃起光亮。 还有几步之遥时,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入怀中。就像濒死的人抓住浮木般,将她紧紧抱住。他发颤的身体将她抱得那么紧,勒得她骨头生疼。他剧烈的呼吸,在她耳畔起伏着。 她没再挣扎,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你要坚持住,不能被打倒。” 他在她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良久,轻音喃喃自语,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原来……是这样……” 舒雅南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或者,从刚刚到现在,他嘴里不断变换语气的各种呓语,她都不懂。 她仰起脸看他,轻声询问:“你好些了吗?” 轻音眼神清幽,表情歉疚,“对不起……我有独处恐惧症,一个人时就会发病。所以我希望你能陪陪我。” 他放开舒雅南,目光四下环视,然后拖着一把椅子走到距离大床最远的一个角落。他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目光诚挚又坦然,“我就在这里坐着不动。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我绑起来。” 他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举止有礼的绅士,与刚刚发狂时的扭曲狠厉判若两人。 目睹这一场□□和他的时而强硬时而孱弱,舒雅南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故意戏弄她,更不是想占她便宜,他好像……真的有病。 舒雅南愣愣的看了轻音半晌,说,“那……好吧,我睡了。” “嗯。”他点头,对她微笑。 舒雅南躺在床上,房内只留着一盏壁灯。她闭着眼,虽然那个人距离她很远,远到在寂静中,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可心里那股别扭的感觉,还是无法忽略。 直到后半夜,辗转难眠的她,才在疲惫中睡着。 . 次日,舒雅南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目光随意一扫,在对角处顿住。 妈呀,她这才想起来,房里还有个人。 轻音依然如昨晚般,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微笑,”早。” 舒雅南木讷的应声,“早……” 两人一道在酒店用餐时,舒雅南忍不住问:“你昨晚一晚就坐那儿?没睡觉?” 轻音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病啊! 用晚餐后,舒雅南说:“我今天会有点忙。你也忙自己的吧。” 轻音略作思忖,说道:“我认为爆炸事件不简单,可能是有人要加害于你。为了安全着想,这段时间让我做你的贴身保镖吧。” 舒雅南囧:“没这么夸张吧……这个事情,有警方介入了。” 轻音扶额,再次思忖,说:“其实我没有工作,现在朝不保夕。你也看到了,我有奇怪的病症,不太好就业……你是艺人,属于高收入人群,应该为社会创造劳动岗位。而且,我的确能保护你。” “开什么玩笑!你是宫家少爷啊!” 轻音揉了揉额头,编故事真麻烦。 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表情忧郁的看她,幽幽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只能告诉你,宫家唯一的继承人是宫垣。其他人都不会被承认。” 舒雅南其实并不能理解他说的话,可是,她被他真切的表情和深深的落寞给感染了。逻辑和前因后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个无家可归还患有怪病找不到工作的可怜人…… “可是你跟宫垣的脸一模一样,跟在我身边,被人看到的话不好吧?” 片刻后,轻音换了一身休闲装,头上戴着贝雷帽,眼睛上戴着挡住半张脸的黑超,下半张脸被口罩蒙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