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后把核雕扔回精巧的盒子中:“你说的对。” 华夕菀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马车进了郡王府,华夕菀率先下了马车,也不等晏晋丘出来,扶着白夏的手便要回主院。 “夕菀,”晏晋丘从马车中探出身,看着华夕菀的背影道,“为何走这么快?” 华夕菀回头看着坐在马车中的男人,微抬着下巴嗤笑道:“郡王爷还有要是,妾如何能打扰。”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几步看到旁边假山朝路边突出了一块,停下脚步道:“这假山突出来这么一块,好像有些不太好看。” 说完这话,她略略后退几步,把裙摆朝腰间一撩,抬腿狠狠踹去,只听咔的一声,原本突出的那块掉在了地上。 “这样就顺眼多了,”华夕菀回头朝晏晋丘嫣然一笑,“你说呢,郡王爷?”这话说完,也不等晏晋丘回答,她便优雅的放下裙摆,任由白夏几个丫头帮她整理好裙角,然后逶迤而去。 一片死寂,木通看着那被踹断的假山一角,觉得自己小腿肚隐隐作疼,咽了下口水后道:“还愣着做什么,既然郡王妃说了这假山不好看,还不让人推了重新摆放东西。” “是,”被吓得愣住的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抬起那块假山石,一个胆子大的下人忍不住回头瞅了眼郡王爷,心下感慨,不愧是郡王爷,即便郡王妃如此彪悍,也能端坐在马车上神色如常。 “郡王爷?”木通上前叫了声。 没有反应。 “郡王爷?” 晏晋丘偏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把这座假山搬走,栽种一丛蔷薇。” 路边种带刺的蔷薇?木通疑惑的看了眼郡王爷,见对方神情认真,便低下头道:“小的记下了。” 蔷薇就蔷薇,总比种西域国家传过来的那种带尖刺又没有叶子的圆球好。 华夕菀回到主院后,脱下宫装,换上件火红的纱裙,用一支血玉钗挽起头发后,淡淡的招来一个不起眼的二等丫鬟:“绿珠昨日都做了什么?” 这个二等丫鬟老老实实说完绿珠昨天整日的行为后,便垂首不言。 “白夏,绿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华夕菀用笔在自己眉间勾出一朵盛放的血色桃花,媚眼如丝道,“时间这个东西最是磨人,好的变成了坏的,坏的却能变成好的。” 白夏等三人不敢说话,因为她们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此时的主子已经处在愤怒之中。 “来人,去把绿珠叫来,”她放下手中的笔,在镜中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妆容,又用眉黛描好眉,随意打开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的东西几乎要晃花人的眼。 “主子,”白夏几人见状,只好跪了下来。 华夕菀仿佛没有看到她们已经跪下来般,从盒子里挑出一对嵌红宝石手镯,缓缓戴到自己手腕上。 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谁也不敢乱动一下,甚至连呼吸声也尽量压得最小。 “郡王妃,郡王爷派人送来了一盒宝石。”一个下人来报。 “放下,”华夕菀看也不看下人送上来的宝石,白皙的手端起翡翠茶杯,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绿珠跟着丫鬟进了主屋后,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当她看到穿着红色飞袖裙装的主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其他几个三个姐妹都跪在地上时,心里咯噔一下,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咚,”这是翡翠杯搁在桌面上的声音,很小,却足以吓得绿珠心头猛跳。 “绿珠今年十七了吧,”华夕菀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绿珠,叹息一声道:“你跟在我身边也六七年了。” “主子,奴婢错了。”还不等华夕菀说别的,绿珠已经开口求饶,“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主子看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