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夏骁川如出一辙的画风,也将面临全世界的质问! “不要让你哥哥公开那些。”叶禹凡想到那些,就深深地焦虑,他恳求ian,“请你拜托他,不要这么做。” ian询问理由道:“为什么?” 叶禹凡咬了一下嘴唇:“夏骁川已经死去了,我想,他不愿意通过这种方式再被人提起。” ian不解:“我觉得不然,听我哥之前的口气,他对夏先生的英年早逝很是惋惜,他公开夏骁川的作品,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夏先生的才华,也能因此缅怀他。” “不……”叶禹凡精神紧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对,他绝不想以这种形式被曝光,不只是反感,似乎还有一种来自血液中的制约,“你哥哥不是说,夏先生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么?他把画画当做食寝之事,也从不赠画给别人,何况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关注他?” ian一愣,叶禹凡这么说倒也没错,若哥哥真的理解夏骁川,确实该好好保护他的作品,而不是公开它们。 叶禹凡痛苦道:“如果夏骁川的生平被曝光,对于一个经历过家族毁灭、患过精神病、又爱过同性的艺术家,会有多少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才华上呢?” ian:“爱过同性?” 叶禹凡一时失语,这会儿只能道:“你刚才不是说,夏先生唯一一次失态,是在官鸿泽父亲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么……所以我猜,他应该很‘在乎’那个人吧。” 被这样一提点,ian顿觉豁然开朗,当初听哥哥讲故事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他俩只是好友,那朋友结婚不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可官林运不但没有邀请夏骁川,反而还瞒着他……这个情况只有在情人之间才说得通。 “你说得对。”ian看向叶禹凡,眼中多了一丝欣赏,“没想到,你的心思那样细腻,也许只有境界相通的艺术家才能相互理解吧。” 对于ian的赞赏,叶禹凡只能报以苦笑。分别之前,ian承诺他会尽力说服哥哥。 这次见面也让叶禹凡再度感受到找回记忆的迫切性,可现在唯一的办法,看似就是接受芮北年的“提议”。 回家后,ian不顾时差给陶思非打了电话,但谈话的过程却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顺利。 当ian在电话中提及自己不希望哥哥公开夏骁川生平时,陶思非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点ian确实不太清楚,但想来应该与对方的抑郁症有关。 陶思非冷哼了一声,道:“他是活活被那些声称‘爱他’的人折磨死的!” ian闻言浑身一震,“那些”爱他的人? “如果没有他们,老师说不定还能创造出许多宝贵的艺术财富……” 陶思非怅然道,“可是现在,老师郁郁而终,那些伤他害他的人,却都活得好好的!”话到此处,他已有些忿然。 他们?陶思非的意思是,爱夏骁川的人不止一个人?ian能猜到的只有官林运一个人。 突然间,他又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当夏骁川的事迹被公开,会有许多人去追溯他的死因,而无论真相被如何掩盖,总有知情者尚存于世,到那时候,或许死去得人再也听不到人们谈论什么,但活着的人却如同被揭开痂皮,其中最疼的,莫过于那些爱过夏骁川的…… ian紧张道:“哥哥,你做这些,是想给夏先生报仇吗?” 陶思非道:“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ian:“不,我想知道!我听说国内官家的事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是不是因为你?” 陶思非沉默了一瞬,承认道:“是我做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我要让他们当年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哥!”ian大声打断他,“你也是敬慕过夏先生的人,你这样做,夏先生地下有知肯定不会开心的!” “闭嘴!”陶思非闻言不由怒火攻心,“我不过跟你随口提了老师的故事,你就在那里胡乱枉议?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ian瞬间噤声了。 “明天我还有一场大仗要打,这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会儿却接到你这样的电话,你是想气死我么!”对方骂完这句,就挂了电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