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凡,这个人是我舅舅!”是的,坐在唐真旁边的年轻男人,正是芮北年! 芮北年也很惊讶,他来西里就是为了找叶禹凡,原本托了官鸿泽“引见”,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也在此地,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去看看唐真。 其间又想起这个傻姑娘去年卑微的单相思,便心血来潮地邀请对方吃饭——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好久不见。”芮北年伸出手与叶禹凡相握,叶禹凡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唐真自然知道芮北年曾是叶禹凡的医生,她当年还偷看过叶禹凡的病例呢!但她不想让舅舅知道这件事,于是装傻道:“咦,你们认识啊?” “嗯,叶禹凡有点心理症状,我碰巧做过他的心理咨询师。”芮北年对当年的事简单一句带过,“你现在,身体好点了么?” 叶禹凡不动声色得“嗯”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唐真是私下调查他才得知他的病情,此番看来,却是从直接从芮北年身上得的手。但根据芮北年的表述,他似乎对唐真翻阅叶禹凡病例的情况毫不知情。 好在之后没有开场时这么尴尬,唐真一直维持着热场的角色,一边吃,一边说着自己在西里这两年的趣闻乐事,以及城市的各处景点,并邀请芮北年一起游玩。 饭后,唐真打了个饱嗝,脸红道:“好久没吃那么多了。”随即起身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唐真刚走,气氛瞬间又僵住了,芮北年淡淡地说,“三年前,你还是个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高中生,而现在。”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在这个世界艺术之城,全球首屈一指的艺术院校。”视线又落回叶禹凡的脸上,“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s.a.fale?未来的艺术家!” 叶禹凡的心咯噔一下,尽管芮北年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很平和,但他却有种被毒蛇顶盯上的感觉!是的,如果说叶禹凡对官家人的恐惧是来自骨子里的恨,那么对于芮北年,则是出于自保而产生的危机! “你来西里干什么?”叶禹凡无法不警惕。 芮北年看着他,突然笑了:“我有这么可怕么?” 叶禹凡又问:“之前去我姥姥家调查的我的人,是不是你?” 芮北年:“嗯,因为我发现你对我撒了谎。” “……”叶禹凡无力反驳,只好实话实说:“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话,我并不欢迎你。” “小禹,这次真的只是个巧合……”芮北年试图安抚他,可话到此处,他忽然一顿,视线穿过叶禹凡的耳畔,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在餐厅的一个隐蔽角落,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大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半张脸,他的桌上,只隔着一盘最简单的定式餐,以及一杯咖啡。 天生对环境敏感的芮北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来自那个男人的视线,男人奇怪的装束也让人他心生怀疑——哪有在餐馆里还带帽子的人? 难道这个人是…… 就在此时,坐在角落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像是察觉到了芮北年的反应,直接在桌上留了钱,就径直离开了。 芮北年心细地发现,男人盘内的食物,丝毫未动。 ……果然,那个人是故意偷窥,而偷窥的目的,就是这里! 芮北年的分心也同样引起了叶禹凡的疑惑,他随着对方的视线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刹那间,叶禹凡的心脏就停跳了! 在男人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叶禹凡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如离弦之箭朝门口冲去! 他的动作拐倒了身后的椅子,惊到了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唐真,可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在那一瞬间,这些行为就如同本能一样发生了,完全不需要大脑的指令。 “是他,是他……”叶禹凡脑海里充斥着那个人的名字,如此熟悉的背影,只可能是……柏长青! 然而,仅仅几秒之差,人影就消失了! 叶禹凡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傻站着。 紧随而来的芮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