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人谋划什么未来似的。 “皇叔——”段蕴拖长了声音唤他,语气中的无奈藏也藏不住。 “歆竹?” “皇叔莫要在装作不明白了,”段蕴索性将话给说开了,“朕并没有可能与皇叔怎么样,若皇叔当朕是亲人,当自己是段氏子孙,便还可留在明安为大理的江山社稷尽一份力。如若皇叔没有这个意愿,那么朕明日便可以下旨,让皇叔回源州逍遥。” “你这是要赶我走?”段清晏眉头微蹙。 “朕并不是……”段蕴有些在意他用了“赶”这个字,弄得好像自己多么不近人情似的,可刚想要解释又觉得这也是事实,她可不就是在“赶”么…… 见她并不往下说,段清晏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勾唇一笑不再言语。 “皇叔勿当朕玩笑。”段蕴有些见不得他笑眯眯的模样,“难道皇叔不记得邓攸纳妾的先例么?” 邓攸当年为避免战乱逃过江,之后娶了一位妾室,对其甚为宠爱。一面之后问及那妾室的身世,才知道她本是北方人,南下逃难至此。再回忆起父母的名字,这妾室竟是邓攸的外甥女。邓攸一世素有德业,言行俱无污点,却因此事哀恨终身,之后再不纳妾。 段蕴提起这事,意味明显在于告诉他这种违背伦常的事情做不得。 谁知段清晏装傻,而且装得还挺像,“邓攸是谁?” “……”段蕴语塞。 “莫非是之前的某位朝臣?”段清晏一脸茫然,那无辜的表情差点让段蕴有些相信他是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啊歆竹,我平日一向不关心政事,所以总会有些东西不知道,让你见笑了。” 段蕴抽动嘴角,“无碍,既然皇叔不知道那便罢了。” 段清晏还是那副自责表情,“呐,不过你可别瞧不起我啊。不然我会受伤的……” 段蕴无语望苍天。 。*。*。 小皇帝今日几句话让段清晏有些不爽,因而之后他回府的时间都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 韩易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随口说了句,“王爷这次回得有些晚哪。” 段清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得紧。 韩易扭过头来看他,“啧……莫非王爷心情不好?” 他家王爷跷起一条腿,毫无形象地往太师椅的扶手上一搁,“看你那一脸八卦像……本王心情就更不好了。” “属下这哪里是八卦,分明就是关心。”韩易指指自己胸口,“赤/裸/裸的关心哎……” 段清晏:“得了你上茶吧。” 到底是更愿意相信这“赤/裸/裸的关心”,他喝着茶便将段蕴白日里那些话都说给韩易听了。 韩易听罢好心一劝,“王爷您别沮丧,属下觉得这也不能算什么坏事。” 段清晏懒懒对他一挑眉,“这要是还能算好事,那世上也没什么可以称得上坏事了。” “不是……王爷你想啊,”韩易开始疏导,“皇上她虽然对您的感情还有些抗拒,不过她今天提到邓攸那个例子,明显重点还是在于您是她皇叔嘛。而且邓攸当年因为纳了外甥女作妾室弄得哀恨终身,皇上她说这个,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其实得算是在为您考虑来着,她这是不希望您因为她的事情日后有悔嘛。” “是这样么?”段清晏还是有些不信。 “不管怎样,王爷您就先这么想罢。”韩易语重心长,言语间变得凝重了几分,“殿下,大业之成值此紧要之际,属下却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 “您那句戏言,可有几分真意在里头?” “你说的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