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段蕴还想解释些什么,猛然间却尽数被安正则打断。她的太傅在说完那句“对不起”之后定定看了她片刻,接着便将脸贴了过来。 鼻息交缠,唇齿相接,安正则带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侵入她口腔。 短暂的试探之后便是缱/绻的深吻,舌尖被人卷起像是在共舞。安正则一面吻着她,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离。 段蕴渐渐感觉身体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安正则在她口中肆意索取她却无计可施。 是应该抗拒吗?可是怎么抗拒? 她偏偏此时思维凝滞,全然迷茫于该怎样避开安正则的攻势。 是该推开他吗? 还是应该顺势咬上他一口? 段蕴此时的脑海同她唇舌间的状况一样,被搅和得乱七八糟,浑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正则渐渐放开了她。 段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虽然睁着眼,却只知道安正则在看着自己,至于说他什么表情却是完全没有没去留意。 安正则眼中眸色一深,见段蕴一副呆样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她虽是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突然想到“一不做二不休”这词,首辅大人索性抱了占便宜吃豆腐到底的心思,又再度倾身上去。 这回不若上次激进,浅尝细啄,若即若离。 段蕴动了动唇,有些想说话。 见她如此,安正则便稍稍抬起头来,二人唇齿之间约摸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开口一说话便是若有似无的触碰,“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段蕴猛然扭过身去避开他,安正则皱眉,毫不客气地捏住她肩膀将之整个人扳正过来。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安正则像在对她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今夜你便都忘了吧,或者当作是梦。” 他顿了顿又道,“当是噩梦罢。” ☆、第94章 殿内外,俱无眠 说罢便俯下身子想将她整个人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段蕴人小力弱,肩膀又被他按住,此情此景之下根本无从抵抗。 她不知安正则还要对她怎样,心中一急,竟不管不顾地屈起膝盖就往对方身上撞去。 二人之间位置微妙,段蕴这一下若是顶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安正则下/身薄弱之处。安正则心中暗叫糟糕,幸而因为距离太近他提早察觉,便连忙狼狈地往床边一滚。 这一滚的动作不可谓不窘迫,甚至十分肖似形容猥琐犯科未遂的采花小贼。 安正则被她惊出一身冷汗,借着夜间的冷风一吹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有点后怕又有点后悔,似乎今日对段蕴做的事情太出格了些? 可是早晚也是要挑明的,难不成自己还要这么隐忍一辈子? 他直愣愣地想着,按在床榻上的五指无意识地抓皱了床单。 少顷,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如墨的夜色里传了过来。 段蕴如常道,“安相,你欲对朕如何?” 虽是问句,她语末却并未有上扬声调。 安正则听闻这话身形几乎快要一颤。 她已满十七岁,出口所发不再是昔日软糯出蜜的童音了。这声问句十分干净,不曾有什么情绪暗含,音调不高不低,亦只是寻常声量大小,并未曾刻意加重或放轻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正则芒刺在背,愈发觉得狼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