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宫人了没有?” “问过了。” 他不必多言,段蕴也自然是知道没什么头绪了。 “还是该去问九皇叔的。”段蕴有些可惜地说。 “等阳城王一走,我们便去。” 偌大的花园中姹紫嫣红,当年景德帝来行宫,一时兴起,看着规整的花园照品种将花分了类,忽地就突发奇想,“依朕看,这花分门别类的好不和谐,不如打乱了植在一处,异彩缤纷,岂不是好看?” 众人唯唯称是,心里却犯了难,不同品种的花在种植方式上有一定不同,皇上这金口一开要放一起杂乱着种,可如何办到?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听取了当年新科状元陆大人的建议,找了些习性差不多的,放一起精心侍弄着种了。好在这植物的生命力也还顽强,稀里糊涂竟是也活了。 景德帝当年随口一说,回明安之后便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是以也就没有在皇宫里也弄成这景观。 行宫的花园莫名留下了这番景致,平常时候看挺是悦目,这时候却令人有些头痛。 群芳满园,馨香似锦,那来自源州的花种,究竟是怎样一株? 段蕴在馨香的空气中深呼吸了几口,发话道,“清尘啊,你既是偏爱这香味,可否能找出源州的那种花来?” 清尘略一思索,“应是……可以。奴婢自请一试。” 她这样说了,多半这事就有戏。 清尘是段蕴的亲信,跟着她少说也已有十年,段蕴尚在王府里拖着鼻涕爬树时,身边就跟着清尘了。 后来家中生了些变故,清尘被送去学武,数年间习得一身好轻功,对暗器使用也得心应手,终归还算个有天赋的,靠谱。 她在花丛中寻觅片刻,拈出一株娇艳的花来,眼神挺是清明笃定,“大概没错,源州来的那花种,便就是它了。” 段蕴忙倾身靠过去看那花,不大不小的尺寸,叶片重重叠叠颇有几分繁复,但在园中看来,姿态也算不得绝妙。 这花出彩,一是在其芬芳,二是在其色调。 那花瓣的色彩妩媚娇艳,简直像极了海棠盛开时的那抹绝艳。 只是海棠无香,这花馥郁,倒是弥补了遗憾。 “有这般奇香的花种,难得同时还有海棠红般的颜色。”段蕴取了那株花在手中把玩着,啧啧称奇。 安正则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源州花种,海棠红颜色艳艳的,很容易地就让他想到那装着枇杷的同色小锦包。 “陛下喜爱这花?”他探寻地问了句。 “这花状如海棠,也有几分‘国艳(1)’的样子,挺不错。” 安正则轻描淡写道,“陛下喜欢,倒不如向人讨了花种,栽种到文德殿后面去。那地方一丛山茶植了数年,年年如斯,倒该是看厌了,不妨刨了种些别的。” 段蕴怔了一下,“怎么会……朕记得那山茶,还是安相为太傅时,领着朕栽的。似有浓妆出绛纱,煞是好看。朕怎会相厌?” 安正则听她这么说,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满意了。 她还记得那山茶,甚好甚好。 于是也不提刨了山茶栽源州花的事了,从段蕴手中接过花枝,端详片刻,却低声道了句,“竟是多疑了么。” 段蕴忙凑过来,“安相,怎么……” 安正则持着那花枝,反复看得仔细,“这花栽种于此,怕是有一定日子了。总之这般看来,不像是这几日才栽种的。” “可前几日并没有这花香。” 安正则沉声道,“没有花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