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找谁……” 沈宁也犯了难,直接没凭没据地跟东聿衡提这事儿,也嫌小提大做,可是长阳城里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先让张公公去探望他一下罢。”总之先弄清原委再说。 花破月点点头,而后又为难地看向她,“如果这事儿果真是……那又该怎么办?” 沈宁顿了一顿,“自然是秉公处置。” “可你与沈家的关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点儿邪门左道还嫌破坏沈家的名声。”沈宁淡淡道。 “娘娘,”琉璃急了,“娘娘,即便再秉公执法,世上也没有跟娘家作对的女儿啊!况且娘娘在宫中,也还需借助沈家……” 花破月沉默片刻,“琉璃姑娘说得有理,这事儿,你还是不出面的好……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即便她现在深受皇恩,但沈太傅与沈家在她背后撑腰,也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重要原因。 沈宁垂眸沉思许久,轻叹一声,“先看看情况罢。” 花破月应允,臻首轻点,“娘娘,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我这妹妹……自小内敛柔弱,自进了宫来也不知遭遇了什么,似是有些变了,”花破月叹气抬头,“只是不论再变,她也是我的孪生妹妹,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多多关照我的妹妹,花破月在此,感激不尽了!”说着她起身便欲下跪。 沈宁忙一把将她扶起,“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话。” 她让花破月重新坐下,道,“既然是你的托付我自然会尽力,只是怎么才是对她好?”她直视于她,“我是个自私的,没法子让陛下去她那里,惟一可以做的是不让她受其他妃子欺负,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要的么?你能不能再劝一劝她,如果能出宫去,她看一看再广阔的天地,或许能有新的生活。” “谈何容易,”花破月思及花弄影眼中的坚决,“她恐怕,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在皇宫。” ※※※ 这夜东聿衡叫沈宁到了乾坤宫,沈宁在安泰堂见了他,中规中矩地行了礼,见他正翻阅典籍,微微一笑让人退下,自个儿三两步跑到他身边殷勤地为他捶肩,“陛下累了罢,我来帮你捶捶肩。” 东聿衡勾了勾唇,侧了侧脖子让她使点劲。 于是沈宁又是捶又是捏地伺候了好一会儿,东聿衡才慵懒地开口,“行了,无事献殷勤,又想做什么?” “我想学刺绣。”沈宁也不含糊。 “刺绣?”皇帝拉长了声音,“爱妃……你?” “怎么,不行么?” “不行。”谁知他真个一口回绝。 “为什么?”沈宁不服气地挑眉。 “不行就是不行。” 沈宁不干,拉着他的手用力摇啊摇,存心搅得他看不了书。 “唉,刺绣不比弹琴,要是指头上扎上一个个窟窿眼儿,有你好受。” 沈宁这才明白他话中意思,白日的烦恼全都成了泡沫,她咧嘴而笑,偏头在他脸上胡亲一通进行口水洗礼。 “做什么发疯?”东聿衡笑斥道。 “我高兴嘛。”沈宁傻笑。 二人好笑地相视一会,东聿衡侧了头,道:“找些其他的玩儿,嗯?” 沈宁这会儿心里头甜得跟蜜似的,差点想一口答应他,但她还是抵御住了糖衣炮弹,软软地道:“我保证我会很小心的。” 东聿衡稀奇了,“你怎么就想着要学刺绣了?” “忽然觉得好玩……你就答应了我罢。”沈宁又摇晃起他的胳膊。 皇帝被人她缠得没办法,只得说道:“沈婕妤一手好绣工,正巧她在你宫里头住着,你就跟她请教请教罢了。“谅她也跟学书法似的没甚耐心。 沈宁说道:“我曾在云州时,便知道游知州的夫人刺绣十分了得,一直想讨教来着,现下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