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可忍。 这日花破月得宝睿贵妃旨意进宫陪驾,到了春禧宫才发现已然坐着一些高门贵室的妙龄女子。 “月儿来了?来来,快到我身边来。”沈宁今日穿着嫣红绣八团富贵平安袍,头插金凤衔珠金钗,显得高贵典雅,皇气逼人。花破月竟也有些恍神,宁宁她好似又变美了。 而坐于两侧的贵女们也纷纷打量着这身世波折的绝色丽人,各自眼中暗藏异样。 待花破月到沈宁身边站定,沈宁笑道:“月儿,你还不曾见过这几位罢?我来引见引见,”她的手一抬,五指并拢移向座下众女,“这位是敬亲王府乐安郡主、乐平郡主,福亲王府乐华郡主,长公主府庆云县主,还有晋郡王府的庆安县主、怡郡王府庆寿县主。” 被点名者一一起身,竟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乐安郡主是敬亲王行四庶女,乐平郡主是敬亲王行五嫡女,乐华郡主是皇帝五叔福亲王之四女,庆云县主乃皇帝之姐长公主长女,庆安县主是敬亲王长子晋郡王二女,庆寿县主是皇帝从叔之四女。 花破月见礼,心头有了几分了然,这些怕都是沈宁跟她提过的天家为黄将军拟选的正妻人选。 她猜得不错,这些是沈宁千方百计自东聿衡口中套出的人选。 众女再次坐下,沈宁让花破月坐了她的身边,也不提召人来做甚,只天南海北地胡聊,大家都有些摸不着这宠妃的意思,只得小心地陪话。 说着说着,沈宁就聊到了大军即将凯旋而归的事儿,她兴致颇高地说起了在云州与黄将军并肩作战的场景,“黄将军真真不同凡响,武功盖世,力大无穷,他单手这么一挥,就将人劈作两半。” “啊!”深闺千金皆倒抽一口凉气。 花破月额上浮出些许冷汗,这位姐姐……究竟在做什么? “这还不算,后来我还亲眼见黄将军生生用手将人……”沈宁两手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 这下可好,居然把乐华郡主吓哭了。其余几女也是花容失色,惟有乐安郡主不露害怕,她反而说道:“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将军没有此等武勇胆识,又怎能驰骋沙场?” 沈宁闻言,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一番。只见她容貌不若其他贵女出众,却有一种独特的沉静气质。 “乐平郡主说得不错,大将军出身贫苦,也惟有出生入死才可出人头地。” “是哩。”贵女附和,这回却是乐安郡主与庆云县主不曾点头。沈宁再看一眼庆云,见她虽有害怕之色,但抿着嘴角眼中似有不赞同之意。 “我听说大将军胜利而归,天家不仅要亲自为他接风洗尘,还意欲为他择高门贵妻。”沈宁扫视众人一眼,“不知是哪家的幸运女儿能嫁了黄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 闻言郡主县主都面面相觑,两个三紧张地绞着帕子。 “不过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黄将军长年驻守边疆,他的妻子恐怕也要跟他一同生活在那荒蛮之地。” 花破月着实无语了。她是在恐吓她们么? “贵妃娘娘,”庆云县主道,“您可是知道圣上意欲何人?” 沈宁一笑,“我怎么敢揣测圣意?” 众贵女心思各异。 待众人离去,花破月看向沈宁,却见沈宁正斜眼似笑非笑地睨她。 “做什么?”她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里头有个将会是你的当家主母,你有何感想?”沈宁喝了口茶,说道。 花破月心头一刺,垂眸遮去幽光,涩涩地道:“很、很好。” “哦?我看这些宗室贵女好似都有些脾气,你花大小姐也有些脾气,别到时候扰得黄大哥家鸡犬不宁。” 花破月偏过头,“娘娘放心,贱妾自会遵从三从四德,服侍夫君,孝敬主母。” “大花,”看她软硬不吃,沈宁无奈极了,“又不是没有希望,你就这么自暴自弃么!” 花破月不说话。 “……你跟韩震多好,男未娶,女未嫁,两人心中都有彼此,你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