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他半路下车回家休息,他坚决不肯,而是跟着我们一起赶到了命案现场。 那是一间三层楼的商务旅馆。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楼下停着三辆警车,几个警察站在那里阻挡围观人群。 我们才匆匆下车,就听到人群里爆出了一片议论声:“别看警车来的不少,可案子一样破不了!” “就是就是,这阵子发生多少凶杀案了,一件也没破。” “听说死的全是十几岁的小孩,各个都被砍掉了脑袋。” “混吃混喝的臭警察,还好意思穿那身狗皮?” …… 张小爱的脸色很难看,根本不敢看向人群,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更不好受。 血案现场位于商务宾馆三楼的一间客房,几个带着口罩的法医,正在里边忙碌着。 其中一人见我们走近,连忙迎了出来,一把摘掉口罩道:“张队,和前几次一样,死者只有十二岁,看衣着打扮判定是社会混混,同样被凶残的斩断头颅,作案手法娴熟。” 张小爱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大概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我一听这个结果,不由得又是一愣。 这个时间段,正和张凯的死亡时间差不多,那时候我正追着灌注着阴气的鼠标满大街找凶手,凶手根本不可能分身作案。 难道说这次作祟的不止一件阴物? 我满心疑惑的接过张小爱递来的脚套和口罩,迈进了屋里。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双人客房,其中一张床上的被褥完好如初,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只穿条三角裤的尸体,他的脑袋掉落在了地面上,双眼圆睁,嘴巴张大,似乎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白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染透,并在地板上积流了好大一片,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满屋都是血腥味。 “被害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张小爱一边查看现场,一边问道。 “暂时还没有,因为被害人没有成年,暂时没有身份证。所以入住的时候,并没有提供证明身份的相关信息。”那个最先迎出来的法医向她汇报道。 “我怀疑这个人是黑龙。”蹲在头颅面前的罗洋突然说道。 “黑龙是谁?”张小爱问道。 “黑龙也是参与当年军官被杀案的凶手之一,虽然这两年里他的外貌变化很大,可我记得这块胎记。”说着,他指了指头颅脸上的一块黑色胎记。 “马上去证实一下。”张小爱命令道。 “是。”罗洋点点头。 “报案人那里提供什么线索了吗?”张小爱又问道。 “没有见到报案人,我们是接到报警电话之后才赶来的。”那法医回应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