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九月份我就要去京都上学了,恐怕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您老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大爷爷笑着颔首,“京都好啊,你能去燕大读书,那是好事。你后面的那些小娃娃不说其他,只要再出几个像你这样能念书的也是好的。” 这五年,张小寒的变化之大,让大爷爷都止不住惊叹。学习出众,事业也搞得有声有色。她的成就,是好多张家湾人一辈子也干不了的。 关键是,这孩子他没看错,是个知恩图报,心底善良的。村子里因为她出钱修路,山里的山货销路更好,种果树,种蘑菇,搞养殖,也不愁货运不出去。 而且,好多东西的销路,也张小寒帮忙着找的。这些事,张家其他人或许懵懵懂懂,知道得不太清楚,但他和村长是看在眼里的。 “大爷爷,你别夸我了。我能有今天,多亏了当初长辈们的帮忙。”张小寒摇头,如果不是和李云丽脱离了关系,这五年,她断不能投入全部的精力去学习,去创业,更别说取得现在的成就。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提也罢。你爸妈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心里不定咒骂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呢,不过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不在乎这些。不过……你爷爷病了,你走之前,还是抽空去看看吧。” 张小寒眼神一沉,疑惑:“怎么会病了?上次我回来,他不是还挺好的?”怪不得今天没有看到人。 “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事儿,不好说。”大爷爷摆了摆手,有些难以启齿。在他看来,张家儒真是窝囊到家了。 张小寒心里猜疑,还是在离开前,去看了张家儒。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张小寒就知道,他没病,只是被穆伍芳打了。 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张小寒垂眼,不去看他,沉声道:“爷爷,我今天就要走了,一边半载不会回来,这些补品,您留着自己吃,还有这些钱,您拿着吧。” 五千块,不多,但张家儒除了平日里买烟叶,几乎不花钱,基本上够了。 张家儒张了张嘴,看着面前的孙女,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没脸,只嗫喏着喊了声,“小寒呐。”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 张小寒知道他在想什么,张家儒只是懦弱,其他的还算过得去。他是长辈,张小寒也没立场去指则他什么。她还记得,自己上了是市一中后,他迟疑的叮嘱自己用心读书的情景。 “您拿着吧,放好了,平日里打零用。”张家儒的手里几乎没有一分钱,家里的钱全在穆伍芳的手里捏着。 看他还在发呆,张小寒心里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等。”张家儒叫住她,张小寒疑惑的回头,就瞧见他慢条斯理的冲怀里摸出一团东西,手帕包着,显然保存得很仔细。 张家儒迟疑了一下,然后把东西放到张小寒的手里,“这个给你吧,本来是要传给你父亲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给了他也保不住。岳岳也越来也不听话,我看是没指望了。我们这一房,只有你最有出息。这还是你祖爷爷留下来的,你拿去吧,好好保管。” 打开手帕,张小寒怔了一下,掌心里是一枚玉制印章,拿起来看,底下刻着“江山永继”四个篆体。 江山永继,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张家?眉头皱起,张小寒心里升起浓浓的惊疑。 “揣好吧,这枚印你祖爷爷交代了,不能卖,不能丢,直到拿着‘日月’印章的人找来的那天。” 张家儒眼神有些散,他盯着外边的天光,有些无力,“你奶奶早年无意间看见了,一直想要。我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以后想要继续保住它也不容易。走吧,回去找地方放好。” 张小寒还想问,但张家儒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直接打发她离开。站在墙角,正好看到从村医那里回来的穆伍芳,她胳膊上绑着绷带,上着夹板,显然是断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摔的,还是张家儒动的手? 这其M.boWUcHINa.cOM